又想,原來臨殷突然懟滄止,逼得滄長歌露面,果然不是吃醋,至少不是單純的吃醋。
就說他不是那種會做出吃醋這種事的,非理性的人。
池魚琢磨了一通:「這麼說,臨殷和洛水南氏是想要將雲隱拉下場,去對付金陵?」
一摸下巴,難怪了。
如果雲隱這個素來自稱一派,安逸養老的佛系世家介入抵制滄長歌;加上龍魂醜聞爆出,滄尋白自身難保;雲塵尊神意欲自立門戶。
金陵岌岌可危,蘭溪不可能不藉助這個機會,推波助瀾,一舉將之擊潰。
如此一來,金陵便沒有了被臨殷「渣」的價值,他一口回絕,沒得毛病。
……
一個屹立了千萬年的皇室家族,就這樣被毫無痕跡地逐個擊破,成了一座四面漏風的高樓。
只需最後輕輕一擊,便會徹底土崩瓦解。
池魚越想越心驚,
原本以為魔王是走絕對實力碾壓,一路血腥平推的道路。
沒想到他苟起來,更加叫人害怕……
只是,臨殷既然已經有了成帝的記憶,
再次突破大帝平推幾大世家只是時間的問題,他大可不必如此費神趕進度才是呀?
莫不是這一世,他對仇敵普遍有了誅心的附加條件?
……
滄長歌再沒有風度,也不至於因為一句回絕,挖牆頭沒挖動,就當眾翻臉,對臨殷下殺手。
要殺,也只能暗著來。
「好,很好。」滄長歌冷冷一甩袖,丟下失神的滄止離開了。
也並沒有注意到人群之中,看著他離去方向,眼眶發紅,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的清麗女子。
……
池魚通過系統收到了幾條來自滄長歌的作值,大大的不安。
悄悄扯著臨殷的袖子:「哥哥,我感覺不太妙,咱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
他倆狼狽為奸,各自幹了一票大的,
金陵能容他們全須全尾的回去就出了鬼了。
熱鬧散去,兩派成群離開。
唯有臨殷和池魚獨自成伙,與他們全不相容,像是分開泉水的一塊頑石,誰也奈何不得。
臨殷走在前頭,兩人有了深一層的關係之後,他給她的臉色也並沒有緩和多少,還是一樣的冷淡:「明日啟程,回蘭溪。」
池魚有點兒失落,
進而又覺得失落的自己很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