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病灶究竟在何處,再回來通知你!」
不管最後是否重啟,至少先該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樣才能對症下藥,保證最後一次重啟不會出差池。
說罷,一片花瓣柔軟的從它身上脫離,貼在了池魚的手腕上。
池魚感覺自己渾身一重,像突然被人禁錮住了,無法再挪動半寸。
池魚:「嗶——」
啊啊啊啊狗系統!
……
魔域,
千里冰封,積雪終年不散,放眼望去,是一片生機凋零的荒涼。
越是寂靜潔白,點染其上的血腥殺伐,便越是突兀。
低階的魔族被高階魔族血脈之力操控,殘暴起來,無懼生死,
他們前赴後繼地撲向臨殷,兇猛的撕咬,要阻攔他前進的步伐。
魔族碎裂的屍體從高空跌落,在雪原之上清晰勾畫出臨殷一路走來的痕跡。
臨故淵跟在他身後,撐著劍,不支地單膝跪倒在地。
一俯身,便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哥,不要再往前了,你會死的。」
……
臨殷屠殺眾魔,單槍匹馬殺入魔域,
臨故淵要救回陸白芷,自然提劍跟上。
可他跟不上臨殷的步伐,他也從未肯停下來等他。
漠然無牽掛的模樣,仿佛這個世上,他再看不見、聽不到任何人,
只剩下毀滅和破壞的欲望,
連同自己的生命與那刺心的痛楚,也無關緊要起來。
……
臨殷沒有回頭,
臨故淵倒在雪地之上,眼看著臨殷走入群魔環伺的魔窟,連阻止都做不到。
血肉模糊的手死死抓進冰雪之中,
臨故淵咬緊牙關,眼眶通紅,發出絕望地怒吼。
向來天之驕子的他,崩潰地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渺小。
……
臨殷在入魔的暴戾情緒之中,竟然沒有遷怒傷害到臨故淵。
系統意識到,事情沒有他想像中的糟糕,他保有最後的理智,也許還沒到需要重啟的程度。
他右手執著被鮮血浸染透的蒼生劍,招招致命,
左手緊緊攥著什麼,垂在袖下,從未抬起過。
系統看了一會兒,原本以為是他左臂之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導致他無法抬起左手。
後來發覺,他右肩的情況其實更加糟糕,肩胛骨上有一處被箭矢洞穿的貫穿傷。
系統意識到那該是臨殷瘋狂至此的理由,冒著風險,將神識探了過去。
唰——
幾乎是它看清他手中東西的同一瞬間,
系統便猛然被一道強悍的神識禁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