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言語,也不看人,垂眸看著自己的書。
池魚愣了愣,和焦嬌對視一眼,
踮著腳,將說好數目的極品靈石擺放在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的櫃檯上。
老者掃了一眼,
隨手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拿出一個木盒,遞了上來。
焦嬌心想這掌柜的挺會擺譜的,剛想開口嗆他兩句,
池魚先從櫃檯下頭鑽進去,扒在人身邊的柜子,歪著腦袋看他一眼:「滄澤生大帝?好巧啊,又見面了。」
滄澤生:「……」
焦嬌:「??!!」
滄澤生沒想到會被池魚認出來,沉默半晌之後,面不改色:「你認錯人了。」
池魚點點腦袋:「所以大帝為何會在這裡?」
滄澤生:「……」
滄澤生放下書頁,也放棄了同一個無賴抵抗:「……來贖罪。」
焦嬌驚飛了,倒吸氣的時候,冷不丁一口痰卡在喉嚨里,
偏生連咳都不敢咳,捂住嘴巴連連後退,憋得臉通紅。
池魚皺眉:「贖什麼罪?」
滄澤生:「時候未到,不便透露。」
池魚砸吧砸吧嘴,大佬說話都是這個調調,說一半,藏一半,得人去猜。
但池魚懶得猜,他們這種人心裡裝的事兒,同她是不一樣的。她已經拯救過世界一次,不想再操那個心了。
她好奇的是:「你知道我是誰?」
滄澤生:「我本是殘魂,認人,自然也是看魂。」
池魚長長地哦了一聲,感覺自己遇見了個不得了的機緣,
搓搓手,眼裡全是期待:「那我下次來還能找你嗎?」
若有大帝指點一二,說不準她也有機會悟透法則,成為一代女帝呢!
滄澤生:「不能。」
於是池魚開始隔三差五地拜訪此處小店。
滄澤生的小店名為「浮生」,賣的東西從不陳設在貨架上。
全靠人問,他說有便能賣,他說沒有,哪怕人瞧見了,那也不賣。
若是沒有生意,池魚便時不時同滄澤生搭話,他有時候心情好,會解答兩句她問的修行上困惑。
更多的時候是嫌她吵鬧,委婉勸道:「你這個年紀應該去上族學了,系統地學學法訣。有個師尊教,比你自己胡亂摸索,東拼西湊打下的基礎穩多了。」
……
滄澤生的嘴大概是開過光,他這話說了沒兩日,
池爹便告訴她:蓬蒙城要辦一個學堂,會廣招城內世家權貴的子弟,讓她也跟著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