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澤生:「……」
滄澤生:「權當我給你道喜。」一頓,面無表情,「我鋪子裡的東西,也可盡數歸你。」
池魚真心實意地慌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簡直有那麼點兒安排後事的味道了,她皺著眉,「你不是說要贖罪嗎?你這十年天天在家休閒養老度日,哪裡抽空去贖罪了?不行的,我不要你的東西。
」
滄澤生淡淡地掃了一眼池魚手中的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還是抽出一點空來了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池魚的好心情直線下降了,笑容僵在臉上。
萬物終有定數,這句話誰都心知肚明,
但說到離別,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但凡滄澤生有那麼一丁點兒想要留下的念頭,池魚也會幫他想想辦法,可多年之前,他的雙眸便已然死寂一片。
池魚眼眶發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所以今天,咱們吃餐好的吧?」
滄澤生似乎都聽到了她的潛台詞,
吃餐好的,好上路。
失笑地搖了搖頭,他一個魂體,吃什麼東西。
但看她難過還是答應下來:「好。」
一場酒宴,全是池魚一人在吃喝,
滄澤生已經不能進食,沾了凡俗之氣,只會讓他消散得更快。
池魚同滄澤生見面的時間並不多,卻一直將他當做最粗壯的大腿,逮住機會了就要蹭上去抱一抱。
有她單方面的竭力投入,兩人關係似乎也晉升到了亦師亦父的關係。
有些話不方便對父母說,怕引得他們擔心,便盡數說給滄澤生聽。
但滄澤生是個只進不出的人,聽得再多她的心事,也半點不會透露自己。
池魚想,也許他們這些大帝狗男人都是這樣。
一個一個就知道裝深沉,把感情都爛在肚子裡了,外表任誰也看不出端倪來。
可能怎麼辦?
臨殷再狗,她還是喜歡。
好在她現在終於確定了,她拿的並不是你若無情我便休的劇本,而是兩情相悅,破鏡重圓的劇本。
……
池魚絮絮叨叨同滄澤生坐在涼亭之內,單方面聊了一夜的天,就著臨別的情緒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