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絕對是在嫉妒自己可以獨占美麗的三公主,要是他知道每天晚上三公主都隨便讓自己玩,不知道會不會氣瘋了。
哼,再說了,誰願意給人提鞋,三公主都不捨得讓她提呢!
溫漫氣哼哼地看著他,「雖然你是三公主的舅舅,但也不可以說話這麼過分啊。」
律子卿看著面前無知的人魚,確實快被氣瘋了,有種雞同鴨講的挫敗感。他從來沒見過底氣這麼足的奸細!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聽律皇后的話,先直接給她下毒,控制解藥,看她這時候還能不能這麼理直氣壯。
果然是婦人之仁了。
不過他也有辦法懲罰這條不聽話的奸細魚,律子卿的目光陡然變得陰毒起來,殺氣十足。
溫漫此時發揮了人魚的敏感,她察覺到危險,在律子卿伸出手要掐住自己脖子之前,先躍入了湖裡。
所謂如魚得水,這一入水,便到了自己的地盤。
溫漫怕這個男人也跟著跳下來,先飛快地游到了幾尺開外,這才浮出水面。
律子卿在岸邊果然氣得要跳腳了,他自持身份,斷然不會落水的,而且他剛才瞧得分明,這條人魚游得極快,他壓根游不過她的。
溫漫朝他吐了吐舌頭,「舅舅,水姬就不陪你玩了,再見。」
說完,不顧岸上的人什麼反應,她在水裡劃出完美的漣漪,遊走了。
律子卿眼睜睜看著那漣漪不斷暈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不行,得回去告訴律皇后,計劃有變。
溫漫遊到沒人的地方,剛要上岸,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裳濕透了,總不能就這樣走回去。
真倒霉,誰知道會遇到一個變態舅舅!
這片湖水極大,再游過去,便是宴席的地點了。
溫漫跟隨著魚群,潛在水面之下,很快游到了一片荷花池裡。
鯉魚戲蓮花,水面波動著,溫漫沒有再游進去,裡面都是淤泥了。
她采了一朵蓮葉,然後咬在嘴裡,根據方才的觀察,悄悄地游到了三公主所在的坐榻旁邊。
眾人正在談話,誰也沒有注意到湖邊多了一片蓮葉,還有一串串的泡泡冒出來。
溫漫正要冒出來,示意三公主把自己抱走,耳畔忽然聽到三公主的聲音傳來。
「律子卿,別枉費心機了。」
一貫的嘲諷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