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攆的大紅紗簾捲動著,三公主啞著嗓音,低低撩撩,「漫漫,感覺如何?」
溫漫清麗嬌美的臉龐掩在紗簾之後,紅唇微啟,唇齒間咬著一抹如煙似夢的鮫紗,聲音含糊不清,到底沒有回答出什麼。
三公主騰出另外一隻手,撩開紗簾,傾身而來,聲線清冷誘惑,「是不是比那珊瑚枝更好?」
自然是不能比,珊瑚枝不能自己動,三公主那漂亮的手卻是能隨著主人心意,或輕或重,肆意變動,包卿滿意的。
溫漫偏開臉,雙足碾壓在三公主的端莊裙擺上,弄皺了一片,宛如被風吹皺的泠泠鏡面。
而相對這迷亂的一幕,三公主依舊一副清冷端莊模樣,正襟危坐,儀態優雅。
溫漫瞧了一眼,被這對比強烈的畫面刺激得心口幽火燃燒,四肢百骸發熱。
就這樣一路撓足撓到了宮廷大殿之前。
車攆穩穩停住,溫漫回過神來,連忙將自己的雙足縮回來。
下一瞬,卻又被三公主溫溫涼涼的手抓了回去。
「別急,鞋襪還未穿回。」
溫漫眼睜睜看著三公主彎腰,從繁複花紋的地毯上拾起自己的雪襪,然後細心地幫她重新套了回去。
溫漫舒適地動了動腳丫子,面色紅潤泛光,嘴上卻道:「我又不是沒手了,自己會穿。」
三公主意猶未盡地收回手,狹長微翹的眼眸眯起,「可還伺候得滿意?」
溫漫努力繃起臉龐,語氣淡淡,給予評價:「一般吧。」
三公主聞言,捏了捏她的小腳趾,「熟能生巧,多試幾次,定讓你滿意。」
溫漫被她捏得一個激靈,差點當場就軟了。
她連忙寶貝地收回自己的腳,過河拆橋地說道:「那倒不用了。也沒有那麼舒服。」
其實剛才舒服地忘記自己在何處何地了。
三公主含笑不語。
溫漫被她笑得渾身發毛,再也待不下去,先下了車攆。
萱蘭伸手扶了她,轉頭便看到三公主坐在車攆上,正拿著一方巾帕,細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擦得眼眸深深,嘴角微揚的。
再看看夫人一臉桃花泛紅的模樣,萱蘭簡直不敢想像這一路上,她們兩個待在車攆里做了什麼風月。
鳶尾抱著劍,冷眼覷著,實在不知道這事兒有什麼好的。她轉頭也看到了殿下在擦手指,忽然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了那夜的光景。
草藥香氣瀰漫的床帳間,她從枕間望過去,便看到那雙常年擺弄草藥和銀針的手慢慢地抬起,指尖有著曖昧的水光。
然後那個一襲白衣勝雪的女子,就這般將指尖含入了唇齒間。
轉頭,倏忽間她們對上了視線,氣氛一度有些凝滯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