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阿媽,我抓錯了!」溫漫一臉無辜地揪著滿手的羽毛,再看向海鸚鵡的尾巴,已然禿了一大半。
小蛇順勢遊走,盤迴白芷的手腕,然後抬起蛇頭,嘶嘶嘶地吐了幾聲,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寂靜。
海鸚鵡痛惜自己的漂亮尾巴,哪有心思繼續幫海祭司做事。
而且溫漫緊緊抱著她,將她整個都抱入了懷裡,根本不給她抗議說話的餘地。溫漫則一臉氣憤地看向白芷,「你怎麼能放蛇咬我的阿媽?!」
鳶尾原本想要出手的動作一頓,然後繼續假裝無事地看戲。
白芷見她們一個個演戲都演得煞有其事,分明是早就猜到了她在此處。現在計劃有變,自己也只能順著她們演下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確實是在下不是,誤傷了這隻鳥兒,實在抱歉。」
「我可不要什麼道歉,看你背著個藥箱,想來是大夫,既然是你的蛇咬傷了我的阿媽,那你要負責任,幫我阿媽療傷。」溫漫微微抬起下巴,擺出蠻橫的模樣。
白芷輕輕地抽了抽嘴角,然後一副疑惑狀,「可我方才分明瞧見,是姑娘自己扯破了鳥兒的尾巴。更何況一隻鳥兒,姑娘為何喚她為阿媽?」
海鸚鵡聽不下去,虛偽的人族!她抖了抖翅膀,可惜被溫漫無情地按回去了。
溫漫繼續抬著下巴,「我樂意,你管不著。就問你,治不治?」
白芷看著她,又看看後方面無表情的鳶尾,目光充滿打量審視的海祭司,以及糊塗得一頭霧水的蓬萊使節,無奈地退後一步,一副識時務的樣子,「罷了,我治便是了。」
溫漫滿意地點點頭,「那跟我過來,若是治不好,依舊要問罪於你的。你知道我是誰?」
白芷搖搖頭,「姑娘一身氣派,想來身份尊貴,豈是我這等平民敢揣度的。」
「哈哈,我便是三……」
鳶尾立刻咳嗽一聲,出聲提醒,「夫人,快帶這麼大夫回屋治傷吧。」她瞅著,那海鸚鵡再被這樣抱著,要憋氣不足了。
一時人都走開了,江大人目送著自己尋來的大夫入了溫漫的屋子,頓時惋惜不已,看向海祭司,「這下好了,讓她們搶了去。」
清姬慢慢地看向他,只覺得江大人頭頂的是一顆木頭腦袋,「江大人瞧不出嗎?」
「什麼?」江大人眨巴眼睛,虛心請教地看向她。
清姬無力扶額,罷了,罷了,魚王這是養了一堆怎麼樣的傻白甜,她微微冷笑,「既然都是同行,倘若我們的人生病或者中毒,水姬還不肯幫忙醫治不成?」
江大人恍然,「在下這就去準備黃金白銀,路途遙遠,定能將這名醫拉攏過來!」
「……」清姬冷漠至極,徹底放棄地吐出兩個字,「去吧。」
這蓬萊使節便樂顛顛地去準備賄賂的禮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