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王手一揮,抹香縛手的藤帶應聲而落。
流淵一臉平靜地看著。
「那我走了?」抹香朝她揮了揮手,自由來得太快,她竟然還有些不適應了。
抹香正準備離開王宮,魚王卻說道:「侍衛會將你送回你們三公主殿下那邊。」說著,旁邊一隻企鵝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準備看送抹香回去。
流淵此時方才開口,語氣平淡從容,「別看這隻企鵝很可愛,其實它殺人於無形,皮骨之下,一灘污血煉蠱而成。啊,讓我聞一聞,大概是死了一年多的人魚血煉成的。」
「……」抹香退縮的腳步重新邁了回來,靠在流淵身邊,一臉堅定,「我要跟你生死與共,哪裡也不去了!」
流淵雙手被縛,不然就要抬手摸一摸她那張美艷心虛的臉蛋,說道:「這才乖。」
宮殿內地板光可鑑人,燃香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抹香跟在流淵身邊,目光瞥到寶座上,已經不敢亂瞥了。
這個人魚王室真的是太嚇人了,宮門口掛祖宗魚骨頭,寶座上鋪的竟然是光滑無紋的人魚皮!
流淵看到那張同族的皮囊,眼眸一凝,也有些被震撼到了。
雖然早就知道篡位的叔父有點變態,但沒有想到他這麼變態!
魚王屏退了侍從,坐在那人魚皮寶座上,面色陰森冷淡,「九淵與蓬萊曾有死約,除了交.配需要,你們不准上岸興事。如今你毀壞約定,冒然離開九淵,又故意鬧出動靜,令祭司恐懼擔憂,即便我是你的叔父,也只能依法將你論罪處死。」
流淵哦了一聲,語氣平淡,「我上岸,正是為了繁衍後代而來。」
「!」旁邊的抹香震驚了,她忍不住側頭看向流淵,人魚族說話都是這麼直接的嘛~
魚王顯然也意外了,他上下打量面前的侄女,忽然意識到她確實已經到了成婚生子的年紀。
九淵人魚到了年紀,便要上岸繁衍,這也是她們必須履行的使命,因為血脈需要傳承,下一代守護者必須在她們死亡之後培養出來。
魚王看向旁邊的美貌人族,皺眉,「你要跟人族誕下繼承者?」
「那就不是叔父該操心的事情了。」流淵舉起自己依舊被縛的雙手,無辜地看著魚王,「現在誤會解開了,可否解綁?」
魚王慢條斯理,「當然不可。」他俊美的臉上浮現陰森森的笑容,「祭司都已告訴孤,你是為復仇而來。她騙了你到這裡,也正是孤的意思。乖侄女,你不會真的以為海祭司會跟你合作吧?」
抹香咬住下嘴唇,擔憂地看向流淵,她就說了,不要跟海祭司玩什麼試探遊戲!這果然是一個陷阱。
流淵側頭看向她,一笑,「傻姑娘,你不會真以為祭司騙了我?這是魚王的離間之計而已。」說完,流淵看向面色不怎麼好的魚王,彎了彎眉眼,「叔叔,你說是不是?」
那麼多的侍衛在,怎麼會沒有魚王的眼線?想必她們在海岸上的一舉一動,都在魚王掌握之中。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