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面上都掠過一絲不自在,不過淡長風顯然臉皮厚度要比她強得多,轉眼便換了波瀾不驚的神情:「你有何事?」
余正霖道:「卻有一事想請教國師,本來日前就打算去拜訪您的,只是承恩公府傳話說您不在,這才耽擱了。」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面色古怪:「說起來,哎,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家裡的一位堂弟,人稱餘二的,打獵回來就有些不好了,現在一直稱病在家不敢出門,若只是他一個人也罷了,我們家裡上下都跟著倒了霉,做一件事兒要麼是做不成,哪怕僥倖做成了也磕磕絆絆,或者損失不少錢財,家父已經被上司申飭了好幾回了。」
他把手一攤:「按說家族的運道有好有壞,但是我們家倒霉成這樣實在是沒有過,更何況是在堂弟發生那事之後...由不得我們不多想。」
沈喬面露驚訝,淡長風略帶得意地瞧了眼余正霖,沉吟道:「你們家裡可有人下獄生病甚至是喪命啊?」
余正霖搖頭道:「那倒是沒有。」
余家最近只是大小事兒不大順利,要真是出了人命,他也不會這般悠哉,還有心思管堂房爭遺產的事兒了。
淡長風又問道:「餘二是什麼狀況?」
余正霖面色更為古怪,似是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這...小可實在是難以形容,還請國師隨我到府上去看看。」
淡長風面不改色:「改日吧,我今日有些乏了。」
雖然論爵位權勢兩家是差不多的,但遇見這種神神鬼鬼的事兒余家還真沒轍,又不敢隨意請個江湖道人來家裡,只能他說等著就等著了。
他抬眼笑道:「多謝國師了。」
他說完目光又落在沈喬身上,多嘴又撩一句:「這回的事兒...堂姐已經告訴我了,多謝沈姑娘仗義相助。」
沈喬對不熟的人永遠一副面癱臉,淡淡道:「好說。」
余正霖深覺惋惜,美人雖美,卻是個不知情識趣的木美人,真真是讓人失望,他頗為可惜地準備告辭,忽然被淡長風一揚手刮進了馬車裡。
「要走就走,恁多話做甚?」
余正霖:「...」
沈喬等余正霖走了才道:「師傅好像對他不喜?」
淡長風正在不悅,下意識地道:「我喜歡你就夠了。」
沈喬:「...」
他說完自己也怔住,抿唇補了句:「你是我衣缽傳人,不喜歡你喜歡誰?」
沈喬舒了口氣:「多謝師傅抬愛。」
她還是覺著有點尷尬,轉了話題問道:「余家竟然真的有倒霉事兒,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淡長風斜了她一眼:「不知道,還有解釋一下你的竟然。」
沈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