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喬身子徹底康健之後,師徒兩個就又搬回了承恩公府,除了那日被偷走的鬼胎還沒找到,簡直一切順遂,她見淡長風這幾天忙進忙出的,問道:「師傅說有人偷那鬼胎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淡長風心煩地挑了挑眉:「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總不能是扶危濟困。」
那小死鬼找不著還在其次,他在徒弟面前失去的面子才是大事啊!
沈喬十分自覺地閉上了嘴,目光落到他修長漂亮的手上,難免多瞧了幾眼,沒想到卻被他看見了,濃麗的眉毛挑了挑:「好看嗎?」
一臉你別否認你又偷看我了的表情,沈喬只得道:「額...我看您指甲有點長了。」
淡長風眼波微橫看著她,徒弟哪裡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偷看就偷看嗎,他又不會怪罪。
他哦了聲,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剪子來就要剪指甲,沒留神剪破了點油皮,血珠子冒了幾粒出來,他皺眉甩了甩手,傷口轉瞬癒合了:「這剪子不好用。」
沈喬見過手殘的,卻沒見過手殘成這樣的,主動接過剪子:「我來幫您剪吧。」
他這回眉頭也不皺了,揚著笑臉把手伸過去,等著小徒弟的愛心服侍。
沈喬小心捧著他的手,沿著指甲邊沿小心修著,其實他指甲也不長,不過她有點強迫症,看著心裡難受。
他的手很漂亮,長而分明,冰肌附在玉骨上頭,握住他手的時候冰冰涼涼,握久了又讓人覺著溫暖可靠,沈喬其實比較喜歡那種圓嘟嘟握起來有肉的手,不過師傅這樣的手竟然也好看。她琢磨著,她這師傅不張嘴,還是挺仙風道骨的。
他見她剪著剪著突然不動了,用手指颳了刮她的臉頰,揶挪笑道:「還說你沒偷看?想看就跟為師直說,為師讓你看個夠。」
沈喬驚了下,臉皮也被練出來了,遂淡定道:「師傅的手很好看。」
這下換淡長風不自在起來了,微微紅了耳根,斜睨她一眼:「別的本事沒學多少,油嘴滑舌倒是學了個十成。」
她低頭認真幫他剪完指甲,隨意道:「這都是您教導的好。」又多嘴問了句:「您的手還疼不疼?」
淡長風目光不自覺落到她豐潤的兩瓣唇上:「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沈喬:「...」
沉默間,外面有人來報:「公爺,太子和余家公子來了。」
淡長風聽一個是說要對他寶貝徒弟以身相許的二貨太子,一個是對他寶貝徒弟明顯心懷不軌的余正霖,眉心又往裡攢了攢,不耐道:「他們來幹什麼?」
外面人答道:「太子說要謝上回沈姑娘的救命之恩,還備了厚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