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對視, 她尷尬地收回目光看向車外, 假裝看著車外的風景,半晌才撐不住道:「師傅對不住...方才是我一時不留神,不敬師長了。」
淡長風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摸一摸方才被她刮過的地方,但強忍住了, 盯著她的側臉瞧了會兒,下意識地答道:「無妨,我許你不敬。」
沈喬琢磨著氣氛不但沒有恢復正常,反而更奇怪了= =。
淡長風也覺著十分彆扭,轉而道:「你知道今日你們遇襲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沈喬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怎麼?「
淡長風冷哼一聲,眼睛微微眯起,眼底一戾,掀起轎簾看了眼後面的馬車:「是御魂宗的人幹的,還記得上回將寧長詠變成屍人讓他來找你麻煩的那人嗎?就是他幹的。我在離未央湖不遠處的一家酒樓里找到的他,還多虧了上回寧長詠剩下的那一魄,不然想找他還真不容易。」
後面的馬車被施了陣法,昏迷的長樂就被困在馬車上。
沈喬一怔:「這回也是他...他老盯著我做什麼?」
淡長風斜睨她一眼:「怕是想通過對付你來對付我,等會兒須得好生審問才是。」
沈喬想了想,又費解道:「但是他既然施了法為什麼不跑呢,怎麼會在原地等著你來捉?」
淡長風面帶鄙夷,但分析的卻十分精確道:「大抵是覺著自己實力足夠,就算是我來了也奈何不得他,所以想留下來瞧熱鬧。」
他說著從隨身帶的乾坤袋裡摸出一塊厚厚的皮革來,正是上午攻擊余家畫舫的那條怪魚身上的,不過只是其中一小塊,他哼了聲:「御魂宗的鬼把戲,殺了深海之中的異獸剝了他們的皮,再用他們的精魄煉製法器,雕蟲小技不值一提,真不知他哪裡來的心念。」
沈喬:「...-_-|||」,雖然沒有見過作法的那位道人,但是排開法力腦子這些條件不看,總感覺他和淡長風有點微妙的像...尤其是兩人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過分的迷之自信。
不同的是長樂的迷之自信導致自己被抓,淡長風的迷之自信讓他屢屢輕敵。
她問道:「師傅打算怎麼處置那位道人?」
淡長風隨意道:「想法子把他來京的目地問出來,打斷他的手腳,廢了他的修為扔回御魂宗。」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下了,卻是上雲匆匆跑了過來:「師叔,您上回讓我查的安嬪姨娘的事兒有眉目了。」
由於鬼胎音信渺茫,淡長風也只好從安嬪那邊著手,想要把安嬪為什麼會咒術的事兒搞清楚,他聞言挑了挑眉,感興趣地問道:「如何?」
上雲喘了幾聲:「死了。」
他見淡長風臉又黑了,忙道:「那位姨娘雖然死了,但是身世總算讓我查出些眉目來,她故鄉在苗疆一帶,偶然一回被安御史所救,安御史見她貌美,便收入房中,後來生了安嬪被送入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