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霖心裡的一塊大石落了地,遞了一方帕子過來,含笑道:「沈姑娘擦擦汗吧。」
那架勢要是沈喬不接,他就要親自上手幫沈喬擦了,她只得接過來慢慢擦著,這一幕落在餘二夫人眼裡,心裡有了幾分數。
不過她也沒功夫多想兒子的事兒,轉向淡長風問道:「國師,我家樂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淡長風道:「被人下了蠱。」
餘二夫人驚呼一聲,追問道:「是誰幹的?」
淡長風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隱晦道:「韓家有位姑娘,和貴府姑娘是一樣的症候,只不過韓姑娘要比她輕些。」
餘二夫人想到解憂公主母女兩人,又想到近來的太子妃位的種種傳言,心底已經確定了九成,恨恨地一拍案幾:「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們欺人太甚,當我們余家無人嗎?!我要進宮去見皇后!」
淡長風不打算參合這些豪門恩怨,起身道:「夫人自便。」
他又偏頭瞧了眼面無表情的沈喬和正在沈喬跟前獻殷勤的余正霖,淡淡道:「咱們走,去一趟韓府。」
沈喬起身跟著他,余正霖忙道:「我駕車送二位吧。」
淡長風充耳不聞直接走了,沈喬道了聲有勞,也跟著一併出了門。
余正霖難免有些郁猝,想他也是京中有名的翩翩公子,怎麼在沈姑娘這裡就連連碰壁呢?
餘二夫人瞪了沒出息的兒子一眼:「送不了別人,連你娘也送不了?還不趕緊去駕車?」
京城的勛貴世家住的都比較密集,師徒二人沒行多久就到了韓府,沈喬悄聲問道:「師傅去韓府是為了...」
他低頭瞧了眼手裡的玉盒,淡淡道:「驗證是誰人所下的蠱,解決起來事半功倍。」
其實余清樂現在也不算是真正好了,若想真正解蠱,就得讓蠱反噬了施術之人,她才能真正無事。
他說著掀開玉盒,從余清樂體內取出的蠱蟲已經有些躁動不安,在盒內來回爬著,要不是被陣法所困,這時候只怕早就衝出去了。
他隨意一瞧:「看樣子就算不在韓府里,只怕也不遠了。」
韓府本來磨磨蹭蹭的不想開門,但他們府里敢讓沈喬走人,卻不敢對淡長風敷衍懈怠,聽他要進來,雖不情願,無奈之下也只好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