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沒擅自替沈喬做主,只是道:「我那妹妹性子怪的很,我回頭幫你問一問,不過她應不應我可不敢保證。」
李元兒一笑,另轉了個話頭:「你妹妹可有許人家?」
提起這個沈婉神色也淡了幾分:「我們姊妹都不著急,就只有我娘急慌慌的,真是的,難道離了男人我們就活不下去了?我看日子更能過的滋潤。」
這話正搔到李元兒癢處,聞言大悅:「沈家妹妹好見地,男人嗎,都是一群碌碌蠢物,你說這世道要是交給咱們女人做主,把男人當做豬狗牛馬該有多好?」
她提到男人的時候眼裡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憎惡痛恨。
兩人都對男人這種生物報以惡感,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格外投機,沈喬換好衣裳走出來,就見兩人聊的熱火朝天,聽完兩人聊天內容,她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時候李元兒已經說到恨不得世間沒有男人在,男人才是萬惡之源,沈婉正要附和,沈喬忍不住插了句:「咱們爹爹也是男人,難道他也是十惡不赦?」
由於律法風氣縱容,這世上有不少渣男是不假,但是也不代表就完全沒有好人了,至少沈爹在姐妹倆心中就是一等一的大丈夫。
沈喬倒是不介意沈婉說兩句痛快痛快嘴,但是就怕她想法偏激鑽了牛角尖,越發往邪路上走。
沈婉想到亡父,立刻不言語了,面上激憤之情漸淡,反而目露悵然:「怎會?爹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大好人,可惜好人命不長。」
沈喬握住她的手:「所以說,世上還有如咱們爹一般的好人的,也別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李元兒聽完訕然一笑:「是我想到舊事,不慎唐突了令尊」她悄悄拉下雲袖,遮住手背上的青筋。
沈婉忙道:「元兒姐姐見多識廣,說的好些話都很有道理,再說你也不是故意的。」
三人說話間張氏已經回了家門,她對這位女先生感覺似也不壞,還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好菜。
李元兒動了幾筷子就讚不絕口,她極會說話,沒幾句就把張氏奉承的眉開眼笑,她正想命人從租住的院裡取一罈子果酒過來,沒想到身邊的婢女走進來,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她輕輕蹙了蹙一雙描繪精緻的娥眉,對著沈家母女三人無奈道:「對不住太太和兩位姑娘,我有事兒得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們聊家常了。」
張氏忙道:「你去忙你的吧,正事要緊。」
李元兒人雖然走了,但仍是命人把一壇果酒送了過來,就連張氏都覺著這位女先生真是會做人。
母女三人酒足飯飽之後又聊了半天才回屋睡覺,沈喬早上早起出了門,卻沒去承恩公府,先去找了沈晚照,沈晚照正好在家裡百無聊賴,見堂姐上門,左右看了看:「你和國師又有事兒了?」
沈喬點了點頭:「他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