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袖不停:「怎麼查不著?讓錦衣衛里的人畫一張來也就是了。」
沈喬囧:「回去洗洗澡這味兒也就去了。」淡長風這人哪裡都好,就是沒事兒愛瞎矯情。
她被他抖得頭暈,忙一把按住他胳膊:「師父能不晃了嗎?」
他竟然真的停下了,略帶希冀地看著她的兩瓣紅唇:「你親我一下。」
沈喬:「...」
......
張氏上回被沈婉勸說幾句之後才把心勉強放回肚子裡,今天又聽幾位娘子在小店裡吃酒閒話,提到那位李元兒姑娘,竟說她曾經是江南一帶有名的名伎。
娼妓其實是兩種行業,娼是賣藝又賣身,伎是賣藝不賣身,後者要高端一些,但兩者其實差別不大,都是下九流的買賣,她聽著心裡就不是滋味。
張氏這下可坐不住了,叮囑店裡的夥計幾句,直奔了院裡,在路上左思右想,回到屋裡跟沈婉商議:「要不咱們把房錢給那位李先生退了,讓她另尋別處吧?」
沈婉無奈道:「您怎麼又想到這事兒了?」
張氏便把今日道聽途說來的話跟她說了,沈婉半點不以為意:「您得了吧,街坊鄰居還有的傳我是石女所以到現在還沒嫁人呢,她們閒來無事就亂嚼舌根,這幫子人說得話你也信,我看元兒姐姐人挺好的...」
張氏想了想,覺著她的話也有些道理,坐下鬱悶道:」娘這不是擔心你嗎?」
她說完又想到一事,跟沈婉道:「這些日子你也見了,她租住的院子進進出出有不少打扮考究容貌精緻的姑娘,要不是伎人,怎麼會...」
沈婉不以為然:「人家不是女先生嗎?有幾個女學生也不足為奇。」
沈婉正欲說話,就見院裡的側門有道高挑窈窕的影子款款走進來,聲音低回婉轉:「太太說的也沒錯,我幼年時確實被拐入楚館,為了生計賣藝,這些年也算攢夠了銀錢,這才自贖了自身出來,靠著教導琴棋書畫度日。」
她邊說邊徐徐嘆了聲:「這些姑娘里,有大半跟我當初是同行,都是迫不得已賣身的。」
張氏背後說人被抓包,面上頓時有些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嗯...還不夠...人家還要更多...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