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少女整個身形向一側傾倒,葉染一手攬住少女,一手拿走少女手裡的酒盞,將那酒水飲盡出聲:「諸位公子見諒,我家相公醉了。」
「這娘子,可真是把花樓里的花魁給比下去了。」
「這樣的美人,若是能弄到手一回,我哪怕是死,那也值了。」
話語引來一陣鬨笑,獨自小酌的周公子痴迷道:「這美人真是便宜那病秧子了!」
前堂內酒水不停,後院卻全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葉染攙扶著少女回內室,卻不想少女醉的已然不省人事。
「喝,再喝!」少女眉頭緊皺的厲害,手緊拽著葉染衣袖喃喃道,「葉姐姐……」
「怎麼了?」葉染伸手按住少女,一邊應付。
少女面色蒼白的緊,嘴裡斷斷續續的念著:「我的,你們休想……惦記。」
葉染抬手撫平那眉頭說:「什麼?」
話音未落,少女忽地起身一陣嘔吐,葉染全然躲避不及,裙裳沾了不少。
整個內室迅速擴散難聞的氣息,葉染眉頭輕挑,望著少女臉頰蹭了蹭掌心,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葉染不由得嘆了聲,抬手輕點少女額前念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酒,何故要逞強呢。」
一夜至天明,榻上的少女還未醒來,葉染只得獨自一人去向溫母問安。
積雪微融,整個庭院內白雪皚皚,葉染頗為睏倦的行禮問好。
溫父大概也醉的厲害,並未出現。
「子衿,怎麼沒來?」溫母喝著茶水。
葉染應:「昨日醉的厲害,現下還在睡。」
溫母嘆了聲道:「那孩子性子隨我,固執的很,定然是聽不得那些流言。」
「外頭什麼流言?」葉染詢問。
「這話,還是子衿說出來為好。」
自從溫母見昨日葉姑娘那護著自家孩子的反應,心中倒是放心了些。
至少這葉姑娘是真心為子衿著想。
待再回園子時,外頭已然大亮,葉染疲倦的看了看那床榻的少女,隨後倒在矮榻淺眠
這一睡便是大半日,身側忽地傳來細碎聲響,葉染不情願的睜開眼。
只見床榻的少女很是懊惱的抱著被褥碎碎念叨著什麼。
葉染稍稍撐起身,隨即走至床榻旁問:「很難受麼?」
凡人飲酒過量之後,總是會不舒服的很。
溫子衿紅著臉細聲應:「子衿昨夜怎麼睡在這啊?」
「你不睡在這?是想睡在哪?」葉染有些弄不懂少女的話。
「不、不是。」溫子衿紅著臉解釋道,「子衿為什麼會睡在床榻之上?」
葉染抬手揉了揉少女散亂的發,指腹輕撩開那落在臉頰的細發應:「子衿醉的一塌糊塗,硬是要我哄著才能入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