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日看見一個很好看的玉簪,子衿買來贈給葉姐姐。」少女滿懷期待與羞怯的遞著那漆木盒,「葉姐姐看看喜不喜歡?」
葉染抬手,卻又不敢去接,只得開口說:「你且放下,我之後會看。」
溫子衿眼眸暗了幾分,見葉姐姐這般冷漠,眼眸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哦。」
將漆木盒放置一旁矮桌,溫子衿失落的捧著書坐在窗旁。
那漆木盒就在葉染手旁,葉染望著那漆木盒上頭精細的花紋,想來價值不菲,抬手握住漆木盒,隱約還殘留少女的溫熱,其中的玉簪子,樣式並不繁雜,反而很是簡潔。
溫子衿偷偷的望著,按捺不住的出聲詢問:「葉姐姐,喜歡麼?」
「嗯,我很喜歡。」葉染抬手便欲解下自己頭上的木簪,卻又緩緩停下手。
這木簪是她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
葉染緩緩合上漆木盒應:「這個,我會好好收藏的。」
少女神情微愣的望著,而後沒再出聲,這讓葉染看不出她到底是歡喜還是不開心。
溫子衿低頭看著書本,滿腦袋裡都在想那賣玉簪掌柜說的話。
天下沒有那個女子不喜歡心愛的郎君送的簪子,公子如此用心,想來嬌妻定然會欣喜佩戴。
可是葉姐姐並沒有佩戴。
也許是不夠喜歡吧。
原來那木簪對葉姐姐有那般重要的啊。
越想越難過的溫子衿,忙捧著書起身欲離開內室,省的又被葉姐姐看見自己哭鼻子。
「子衿……」葉染試圖伸手攬住少女,可那厲害的咒術又讓葉染不得不防備。
獨自一人亭內的溫子衿,眼淚掉落的極快,那宣紙的墨跡都被水漬暈染的有些模糊。
葉染心疼的撐著傘立在一旁,卻不能親手擦拭少女掉落的淚,更加不能靠近少女。
這該死的咒術,定然又是那道姑的計謀。
當夜葉染便出了溫府,那道姑手持法盤,儼然就是在等著葉染出來。
「你,為何非要逼我出來?」葉染處理過許多的妖獸鬼邪,卻很少沾上人的鮮血。
道姑冷笑道:「妖獸蠱惑人心,貧道自然是替天行道!」
葉染向後躲避道姑的陣法襲擊,眉頭緊皺的放出火龍出聲:「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那又怎樣?」道姑持劍刺向這方,火龍分化四道,包圍襲擊。
「你解開溫子衿的咒術,我可以饒你不死。」
天下誰都可以向葉染出手,可唯獨不能對少女動手,這是葉染唯一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