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女人……」薄原徹搖頭呢喃,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然而到了最後,卻不知為何,也跟著笑起來。
山頂空曠。
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陣陣迴響。
雖然胃裡翻騰得操蛋,但不得不承認,心情真的暢快了許多。
薄原徹手撐草地,仰頭望著女人籠罩在天幕下的身影,眉眼裡都是燦亮笑意。
這個女人……
特別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現在心情好點了?」秋名唯回頭,發尾翻飛在腦後,染了霞光的紅,像極了奪勝的旗,「是不是沒騙你?」
不想讓她太得意,薄原徹故意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心情不好?」
秋名唯挑眉:「既然這樣…那就再兜一圈。」
這話讓薄原徹表情一變,臉上菜色復甦。
再兜一圈,她怕是要他死!那可就真的解千愁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以為我的車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秋名唯略有不快。
薄原徹掀掀眼皮:「不怕死的才敢坐。」
秋名唯盯著他看來幾秒,愉悅地笑了兩聲,翻身下車:「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見過瘋的,沒見過你這麼瘋的!」
秋名唯微笑:「謝謝。」
薄原徹:「……這句不是夸。」
從車裡拎了兩瓶礦泉水出來,秋名唯扔給他一瓶,然後斜倚著車門有一口沒一口地喝。
薄原徹擰開蓋兒灌了兩口,見她不以為意,沒忍住勸道:「以後還是少這麼玩兒,缺胳膊少腿事小,萬一……」
嫌不吉利,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
秋名唯領會他的意思,自嘲地接上:「萬一車被人動手腳,直接從山崖摔下來,就什麼都沒了……」
這番話里似乎藏著內情。
薄原徹捏著礦泉水瓶的手一頓,他靜靜地等了會兒,卻沒等到下文。
短短片刻,秋名唯已經斂住情緒,把話題重新繞回到他身上:「說吧,今天那個明莎莎又怎麼刁難你了?」
提到這,薄原徹的心情再度陰霾。
「昨天你也聽到了,就那樣。」他故作輕鬆,手裡的礦泉水瓶卻被捏凹了一大塊,「要麼乖乖陪她睡一覺,要麼就徹底雪藏。」
秋名唯:「解約換個地方不行?」
她一個外行能想到的,他想不到?
「今天去公司解約,獅口大開要我先準備七千萬,否則免談。」薄原徹一臉諷刺,「出道後我拿到手的錢都沒這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