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安帶走前他問念念是不是一點都不再愛他,他問了兩遍她都沒有回答,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其實還深愛著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好受許多,他抬手半遮眉眼,表情似哭似笑。
他就知道,他和念念那麼多年的愛恨糾葛,早已理不清解不開了,這輩子,他們註定在一起。
只是可恨顧遲從中作梗,否則剛才他和念念或許已經冰釋前嫌,重歸舊好。
想到這裡,他眉眼染上陰霾。
他絕對不會放過顧遲,不會放過顧家!念念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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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忙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清晨,秋名唯總算把事情理順。
顧遲合上筆記本,眉眼裡疲倦中透著溫淡笑意:「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有重大決策都會和你商量,不必擔心。」
秋名唯道了聲謝謝,放下手裡的文件,對一旁周秘書說:「那就到這裡,往後有什麼都可以直接跟顧先生商量。」
秋顧兩家均是沛城的商業巨頭,雖說代代交好,但關乎金錢哪有扯得清的?小姐敢放心把公司機密透露給顧遲,想必是極其信任,那是不是說明二位的好事將近了?
周秘書已經腦補出了一樁盛大婚禮,禁不住露出姨母笑,點頭稱好。
看了眼時間,秋名唯準備回去睡一覺,接著處理下一件事。
顧遲喊住她,十分紳士地說:「我送你。」
「這倒不用。」秋名唯還不清楚周秘書安排的住處,便看向他說,「有周秘書送我。」
周秘書哪捨得破壞二人的獨處,忙不迭道:「南岸別墅離顧家很近,顧先生要是打算回家那應該挺順路,不如就由顧先生送,我繼續把餘下的事情處理了,您之後也好輕鬆點。」
覺察周秘書是在給助攻,顧遲淡淡地笑了笑,雖然很感謝他一片美意,可惜現在念念的殼子裡已經不是她了。
「就聽周秘書的吧,我送你。」他定神,禮貌地為秋名唯拉開門,示意她先請。
既然順路,秋名唯也不再拒絕,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顧遲按下B1,而後便站在離她兩人寬的地方,禮貌地交談。
「陸景深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手,你打算怎麼辦?」他問。
秋名唯並不擔憂:「被逐出秋氏,現在陸氏也被你端了,他掀不起什麼水花。」
倒不是擔心這個,顧遲說:「你身邊最好帶兩個人,或者我可以幫忙安排。」
「謝謝,我會考慮。」
「不客氣。」顧遲說完,又問,「公司的事理順後有什麼打算?」
秋名唯答得利落:「會去首城。」
「首城?」顧遲微愣。
秋名唯沖他微微一笑,驕傲地宣布:「忘了告訴你,我是個賽車手,所以,既然絕症是個誤會,那我一定會重新返回賽道,拿回本該屬於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