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墨鏡遮蓋住的下半邊臉一片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秋名唯趕緊跑去給他買了瓶冰水,扶著他坐下,小口小口地餵。
喝完半瓶水,薄原徹稍微緩過來,見身邊的女人神色如常,後知後覺感到尷尬。
「不是,今天是意外,我平時坐這些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他強行為自己解釋,秋名唯很給面子的沒有拆穿,只是不動聲色地把他帶到了兒童樂園區。
就看到男人一米八的個子蜷縮在小得過分的旋轉木馬上,玩得不亦樂乎。
站在圍欄外的秋名唯:「……」
到底是誰帶誰來玩兒?
……
從遊樂園出來,秋名唯這些日子在沛城所遭遇的不愉快全都一洗而空。
薄原徹似乎在兒童區玩嗨了,離開遊樂園表情意猶未盡,腦袋上的惡魔發卡也捨不得摘掉。
像個小朋友似的。
回去的路上是秋名唯開車,等紅燈的時候接到了周秘書的電話,問的是今早她給傭人們放假的事。
「是,你聽管家說的?」秋名唯單手搭著方向盤,跟那頭解釋,「我朋友要住幾天,有傭人他可能會不自在。」
那頭,周秘書遲疑了下,還是問了:「聽說您那位朋友是男性……」
怎麼都拿這個說事?
秋名唯瞥了眼副駕駛座上頭頂惡魔角的傻白甜,真不覺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他有膽子對自己做什麼。
她了解薄原徹,所以才這麼放心。
可別人卻不這麼想啊。
周秘書聽管家說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就忍不住擔憂,想方設法勸秋名唯讓傭人管家回去,卻沒成功,最後掛斷電話沉沉嘆氣。
顧遲就在一旁處理秋氏的文件,周秘書打電話也聽了幾耳朵,想了想,還是問了句:「什麼朋友?」
周秘書就盼著小姐跟顧遲能夠結成良緣,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來個連底細都不知道的男人,便哭喪著臉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小姐說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才放心單獨留在家裡。」
見周秘書十分擔心,顧遲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過去看看,他結束手裡的工作,抓了西裝外套便朝辦公室外走,離開前安撫道:「我順路過去看看,不過既然念念都說沒事,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是想著,秋名唯一個人在別墅和男性朋友獨處,聽上去似乎確實有點不安全,他過去見見,把把關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再者,老爺子壽宴上母親自作主張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還沒當面道歉。
抱著這兩個目的,顧遲便驅車前往南岸別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