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底線?」將夜並不意外他這副極少露出的陰鬱模樣,反而是意料之中一樣,笑道:「這情話也太動聽了吧。」
將夜清楚的很,顧君行這個人的內核。
他當然不是什麼一味善良的聖父,在某些時候,甚至太過殺伐果斷,無論是對旁人,還是對自己。
這也是他最痛苦的一點。
牢里太過陰冷,顧君行與他溫存一陣,只覺得自己抱著一塊不化的冰,於是蹙起眉道:「你還是冷?這樣濕冷,骨頭會很難受的。」
將夜一怔,道:「你要做什麼?」
卻是看到他義無反顧地擁了上來。
將夜看的眸色一深,剛被壓下去的渴望又在翻湧。
體溫相融,兩個人像是互相取暖的動物一樣相依相偎。將夜沒想到能得到這樣的甜頭,只覺得懷裡的人像一塊暖熱的玉,又是一片燎原的火,柔軟的不可思議。
「這樣還冷不冷?」顧君行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撫一隻聽話的大貓。
將夜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什麼,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側。
他頭皮一麻,卻也看著他笑:「有這麼想?」
「你這是要我的命。」將夜只覺得骨子裡有股滅不掉的熱情在燒,顧君行卻在瘋狂試探他的底線,他苦笑道:「你就是吃准了,我不會真對你做什麼。」
這牢里太濕冷陰暗,將夜雖是要甜頭,但不可能真的把顧君行辦了。
「你想再要一個吻嗎?」顧君行問道。「還是別的什麼?」
「待遇這麼好?」將夜被撩的渾身發燙,恨不得直接把鎖鏈掙開,但他僅剩的一丁點理智還在提醒他要克制隱忍。
顧君行見他難熬,挑眉笑道:「你別亂來,待會還要去長老會說我的審問結果。」
這太要命了。將夜懊惱地想到。
但是這種誘惑讓他無從拒絕,甚至心甘情願地被拿捏。
「那你審吧。」將夜聲音裡帶著低沉沙啞,他湊過去親了親顧君行的耳垂,然後嘆息道:「若是拷問都是這種待遇,你想要什麼情報我都招。」
「僅此一次。」顧君行抬起眼半嗔半惱地瞥他一眼,那張溫柔雅致的面容上也帶著微微的笑,此刻一看,卻是動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