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問一臉懵逼:「不是,你等會,顧先生我很慌啊!你和將、將夜一年半沒見了,上次見面還是你捅他一刀,他真的不會……」
「怎麼,怕我去給他補一刀?」顧君行笑笑,然後看著葉之問驚恐的臉。
「……」顧先生你這麼黑我很慌啊!
「若是養的貓不聽話,是拴條繩帶回家好,還是打斷腿讓他跑不掉好?」顧君行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道:「與其某一日看他不小心死在外面,還不如死在我手裡,至少,在我身邊。」
「顧先生?」葉之問驚恐,這是真的撕了啊!不死不休的那種!
「嚇到你了?」顧君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涌著無盡的海,他閉了閉眼,然後溫文爾雅地笑道:「我開玩笑的。」
葉之問和容硯見顧君行閉目養神,也不再說話,知道他是疲憊了,便識趣地起身告辭。在辦公室門合起的時候,顧君行才拆開信箋,細細地再讀一遍。
他講的無非是些瑣事,先是照例吐槽七王議會,這樣腦殼有病的議會到底是怎麼才能存在數千年的。
他說亡靈是個老古董,偏偏喜歡腦補。血族親王傲慢,成天斜著眼睛看人,因為三年前他殺了他的手下至今耿耿於懷。巫師精明,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就等著他和別人撕,自己躲在背後撈好處,精靈之王是個高嶺之花,總投棄權票,人稱棄權之王。但是長得好看(劃掉)沒有你好看。
顧君行看到這裡無聲笑了笑,將夜的求生欲也是強的很。
他又絮絮說了些行程,把七王議會出賣了個徹徹底底,然後又提到阿爾卑斯中部山脈的,在這裡,他筆鋒一轉,流暢優美的字體也顯得有些鋒利起來。
「亡靈之王與我同行,我打算讓他永遠長眠在那裡。」一字一句,殺機畢露。
顧君行捏緊了信紙,眼神一片凌然。
「若是他叛變聯盟,臥底七王議會的最終打算是隻身暗殺其餘六王的話……」顧君行想一想,就為其中風險背脊發涼。
要知道,對方可從未經歷傳承斷代,每一位都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老祖宗級人物。若是將夜失手,面對其餘六王夾攻,怎能全身而退?
將夜當年在牢里,為自己聯繫後路時,竟然就抱著這樣的打算嗎?
顧君行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頭上青筋突突地跳。他現在是真的恨不得把將夜抓回來,關起來,在他脖頸上拴好鏈子,讓他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待在他身邊。
他忍了又忍,指尖擦過那一行淺淺的吾愛君行時,又萬般無奈地溫柔了眉目。
罷罷罷,始終是自己寵的,只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