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王府,當貓爬架?」謝湛抬眼看到房檐上還蹲著一個放風的,正在饒有興趣地看向他,失笑。
「為了安全考慮。」將夜笑笑,倒也沒否認謝湛把他的手下比作貓,道:「入了京也未必安全。」
謝湛似笑非笑:「你的人會做一品鹿筋、佛跳牆、金絲筍燴鱸魚、繡球乾貝、龍井蝦仁嗎?點心就要荷花酥與翡翠糕。」他撐著下巴淺笑,道:「本王的口味可是很挑剔的。」
將夜乾咳一聲:「……我給你綁個御廚回來?」
謝湛見他真在認真思考,於是道:「誑你的,隨意就行。」
將夜覺得謝湛是越來越和他不客氣了,至少不再矜持地道謝,玩笑起來也隨意得很。這是一個好的轉變。
將夜推他入了內室,謝湛自己不肯讓他人近身,所以在北境王府中,他的侍女小廝都是備好東西就消失,從不在他面前礙眼的。
謝湛一路舟車勞頓,身體疲憊,將夜便把他抱回床上,見他自己拆下發冠,懶懶地倚在柔軟的墊子上,側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臉上流動著驚心動魄的風流韻致。
「若無要事,我就先離開一陣。」將夜看的喉頭一緊,盯著他一段露出的白皙脖頸,沉聲道。
「等等。」謝湛慵懶地撐起身子,然後凝視著他灼的如火的眼眸,道:「我已安然入京,承諾總要兌現。」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床榻,只覺得身體也緊繃起來。
謝湛甚至不敢看將夜的眼,別過臉輕聲問道:「說罷,你要什麼,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給你。」
將夜這才摘下面具,挑起眉看著他,臉上緩緩地揚起一絲笑意。
仿佛猛獸緊盯上了獵物,有種勢在必得的銳利。
謝湛不能確定將夜到底對他是什麼想法。
對方要金銀財帛、要權要勢、甚至要一官半爵,他都可以辦到,但是在這些日子中,將夜如此盡心竭力,怕是對這些毫不動心。
他甚至在懼怕,若是自己問出口,對方指明了要他的身體,自己該怎麼選。
從交易角度來說,當然是划算的。他付出身體,平白撈回一條性命,得了一個渴慕自己的,忠心耿耿的手下,連帶著他背後的勢力可一併收入囊中。
但他到底肯不肯呢,謝湛垂下眸,以為自己定然是不肯的,臨到此時,他卻有些拿不準了。
「我要什麼,你都肯給?」將夜重複了一下,笑意低沉而沙啞,仿佛暗藏著極端的情|欲。
謝湛才覺他挑的時機不太對,自己倚靠在床上,甚至還挽留住男人,問他到底要什麼。
他光是想想,就覺得這氣氛曖昧的窒息。
「那也要分情況……」謝湛的聲音有些微微的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