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謝湛想起昨晚的瘋狂,他最後都昏了過去,看樣子是將夜抱他去清理過,身上沒有多少黏膩感。他垂下鳳眼,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窩著,然後似笑非笑地道:「該算算總帳了,將夜。」他可是想起了不少事情。
「嗯?想怎麼算?」將夜順著他都是紅痕的脖頸親了一口,應了一聲。
「我們先談談,你昨天晚上把魂魄碎片還給我的這回事吧。」謝湛慢慢地挑起眼尾,似笑非笑的模樣,倒是有了幾分上輩子位於華夏之巔的盟主的沉穩氣度。
「想起來了?」將夜撫了撫他柔軟的脖頸,並無意外地道:「你這輩子受太多苦了,下一世,你總不該如此。」
他這一世,因為魂魄不全,身體虛弱,寒毒侵體,也無法修習內力。
讓他怎麼不心疼。
謝湛輕哼一聲,把玩著他的發尾,不說話。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情願的?」謝湛把上輩子的事情想起了七七八八,對與自己相伴多年的男人,自然沒什麼不可說的,他道:「我予你,便是許你來生,誰要你擅自還給我?」
將夜知是情人惱了,手指穿過他流雲一般的漆黑髮絲,低頭吻他的額頭,柔軟地說著情話:「彆氣了,我總有辦法找到你。」
「然後再把我的轉世騙到手?」謝湛把他的腕子抓住,然後支起身子,把將夜按在身下,慢條斯理地撫著他的臉頰,道:「裝正經了這麼久,嘴上說是要一個盛世太平,實際上都快忍不住了,是也不是?」
「……你都知道。」
「你怎麼這麼會忍。」謝湛氣的想打他,卻又著實不好意思剖白自己的心聲,只是含蓄道:「你若是早進一步,說不定我就肯了。」
「而我不要說不定。」將夜笑笑,道。
謝湛知他是那種必要十拿九穩,然後一擊必殺的性格。
即使是在愛情之中,也是一樣。
不然,他上輩子也不會迫他至此,這一世也不會忍無可忍,逼他心聲。
謝湛想了想又是惱的要命,將夜也不是不知曉他的性情,若真的是排斥他,哪會許他動輒肢體接觸,回他情意綿綿的信,又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擺在他面前。
若非這場針對他的局,陰差陽錯之下說出心聲,兩個人指不定還要耗多久。
將夜抱著他溫存了一陣,像個乖巧的貓科動物,窩在他頸間蹭了蹭,然後在他耳邊道:「畢竟你記不得我,若我貿貿然對你訴情衷,你會應我麼?」
「所以我算計你。」將夜用手指幫謝湛理了理凌亂的黑髮,溫柔纏綿地道:「那場官道劫殺,我早知道,卻沒有阻止。」
謝湛一頓,卻又被伺候的很舒服,似笑非笑:「說下去。」
「騙你扮女人入城的路引,是我故意準備的。」
「還有?」謝湛挑眉。「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