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臣把玩著手裡那根未點燃的香菸:「我跟她說,我今晚對象是你。」
這答案讓穆於呆了呆,難怪女生滿臉晦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戀。
「你喝多了嗎?」穆於問道。
只有喝多了,才會這樣亂說話。
周頌臣故意反問:「怎麼,怕我被女人帶走?」
穆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還回包廂嗎?」
周頌臣面色冷淡下去,好像覺得這樣的穆於十分無趣:「都是你朋友,提前離開的話太失禮。」
他隨手將香菸塞進穆於胸前的口袋,輕輕地拍了拍。
穆於強撐著沒有露怯,忽略那隔著香菸與布料,被人觸碰得有些發麻的胸膛。
他跟在周頌臣身後回餐廳,身前的人還沒走出幾步,就已站定:「所以你是我今晚的對象嗎?」
「你說什麼?」穆於裝作沒聽清。
周頌臣偏過臉,睨了穆於一眼,那記眼光好似將穆於所有拙劣的偽裝看穿。
穆於埋頭避開對方視線,推開沉重的透明玻璃,走進了餐廳里。
將濃郁的夜色和某個意有所圖、散發魅力的混蛋都留在了身後。
晚上散場時,周頌臣和曲悠然都喝了酒,只能各自打車。
他們目的地不同,便分成兩批回去。
穆於跟著周頌臣來到大街上,問對方:「你叫好車了嗎?」
周頌臣點燃了一根煙,吐了口薄霧沒說話。
剛剛周頌臣回到餐廳,又跟曲悠然喝了一會。
因為不確定周頌臣的真實酒量,穆於也不知道這人到底醉了沒有。
他拿出手機,試圖給周頌臣叫車:「回公寓嗎?」
手機屏幕被對方的手擋了一下,往下壓。
周頌臣體溫很高,修長的指腹落在他腕上,燙得厲害。
「你回哪?」
穆於聽到周頌臣問道。
「酒店。」穆於老實回答。
因為不能確定預選賽什麼時候結束,酒店續到了明天中午十二點,他捨不得今天房費,打算再住一晚。
陳路倒是不住了,剛才跟他說,要直接回去。
周頌臣指尖從他手腕上抽離,若有似無的觸碰留下些許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