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臣回復道:深市有什麼好吃的?
距離這條消息,已經八個小時過去。
周頌臣皺了皺眉,給對方播出一通視訊通話,沒有人接。
可能在睡覺,周頌臣心想。
自從穆於開始下棋後,不知是否腦力運用過多,需要通過大量的睡眠來補回消耗掉的精力,穆於明顯變得比從前嗜睡許多。
上回在觀星峰就睡了一整天,睡眠質量好得叫人羨慕。
從飯店離開,周頌臣回了趟家,肖韻叫他回去吃飯。
抵達家中他才發現穆心蘭也在,自從穆於離開的一年裡,穆心蘭時時過來尋找肖韻,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差了許多。
最後肖韻給她介紹了心理醫生,在心理醫生的干預下,她如今也只敢通過肖韻母子來打聽穆於的消息,穆於在網上的那些視頻,她更是看了不知多少遍。
據肖韻說,每次看視頻時,穆心蘭都會流淚。
對此周頌臣不予置評,甚至不太關心,在他看來穆心蘭是自己作的,不值得同情。
當然,如果穆於對他不心軟不同情,周頌臣就絕對無法接受了。
在飯桌上吃飯時,肖韻一如既往地安慰穆心蘭,說著些周頌臣耳朵都要起繭子的話語。
肖韻還讓周頌臣說一下穆於近況,周頌臣拿出手機又看了眼微信消息,仍然沒回。
周頌臣皺眉拿起手機起身:「他在比賽。」
拋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後,周頌臣沒有理會肖韻的追問,轉去陽台給穆於打了個電話。
穆於睡覺時不關手機,他是知道的。
耳邊響起冰冷的女聲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周頌臣放下手機,再次切回微信,發送消息,確認自己沒有被拉黑。
這好似某種應激反應,一旦聯絡不上穆於,他就怕同一年前那樣,這個人在自己生命中消失得無聲無息。
周頌臣沒有穆於俱樂部負責人的電話,只知道對方酒店。
他嘗試撥通酒店的前台電話,令人意外的是酒店前台電話也無法接通。
就在這時,他關注跟翠湖杯比賽相關的公眾號突然開始推送緊急消息。
他迅速點開,觸目驚心的大字刺入他的眼球,分明所有字體他都能看懂,卻無法從中組合起來得出主要消息。
翠湖杯、入住酒店大火、白澍九段被緊急送往醫院,數名棋手遇難……
數名?哪數名?
為什麼只有白澍的名字?穆於不是跟白澍一起嗎?為什麼上面沒有穆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