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薛氏看了半天,從她手裡抽出帕子,幾下就折出一朵花來,往姜聞手裡一塞,“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女兒家該會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會!”
姜聞覺得自己很冤枉,她又不是原主,小時候寄宿的經歷她自覺都已經很獨立了,縫襪子縫扣子都完全沒問題。主要誰能想到會突然到這裡啊?
再說,有那麼多手巧的人,她還會這些做什麼?
再一個,姜聞的食指在那手帕花上又推又點了幾下,道:“咱們家是個小子,哪家的小子用這東西哄著玩兒?”
“給你慣得!給我!”說著就要把那手帕拿回來。
姜聞雙手護住,轉頭看向婆婆徐氏,“母親——”
徐氏把剛剛用自己的帕子折好的花遞給姜聞,笑著道:“來,母親給你的。”
姜聞把兩朵花全都抓在手裡,臉上的笑容也像是盛開的花一樣燦爛,“謝謝母親。”
薛氏白了女兒一眼,對徐氏道:“她又不是小孩子,看你把她寵成什麼樣了?”
“聞兒嫁進我們家就沒享過什麼福,反倒是我在拖累著她,我對她好是應該的。”徐氏溫柔的看著兒媳婦,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繼續道:“又把咱們琛兒教導的這般好,母親感激你呢!”
“您看您說的。”姜聞最受不了這麼肉麻的情況,連忙轉移話題道:“回頭我看看咱們家有多少錢,倒時都讓琛兒帶在身上,一方面手裡有錢出門不慌,一方面也可以看看京城有沒有合適的院子,好買下來等咱們去的時候住,娘、母親,你們看呢?”
薛氏一聽,立即便道:“京中物價定是不比別處,若是錢不夠了,便與我張口。”
徐氏也笑著說:“我不如你娘有錢,但若是需要,也是能拿出一些的。”
薛氏娘家出自金陵薛家,卻與紫薇舍人之後的皇商一脈並不是同支,反倒是一直延續祖輩讀書科舉興家,只不過世人都知薛家是皇商,他們這一脈勢力確實不顯。
不過借著薛家的勢,他們這一房銀錢上倒是從來不缺。
薛氏當年成親嫁妝不菲,更別說嫁的姜家也是當地出名的書香之家,家底比之薛家是差些,但一脈單傳,自從姜明一沒了,便全都在她手裡了。
後來姜聞出嫁,薛氏把其中大半都給女兒做了嫁妝,但說她手裡有錢,也絕對沒有說錯。
而徐氏家裡不過是普通的富戶,嫁妝也不過是些田地和一間在姑蘇的鋪子,當初她們來揚州之後便都賣了。姜聞後來在揚州又重新買了田地鋪子,她也都沒要,都讓兒媳婦管著,只自己手裡多年的一點積蓄一直沒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