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下來,看了賣湯圓的碗的大小,只要了三碗。這周圍都是賣吃食的,姜聞又去別處買了些其他小吃,然後才回來。
姜聞自己動手擦著餐具,嘴上也沒閒著,“這揚州的風味,咱們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到,最近有什麼想吃的,玉兒你就說,我帶你去吃。”
“好。”林黛玉還真的很認真的開始琢磨起來,林如海見狀,說:“若是喜歡什麼,直接讓廚子學了來便是,以後到京中也是可以吃到的。”
“你這人這樣就沒意思了。”姜聞瞪了林如海一眼,義正言辭道:“就像你們這些文人什麼‘雪中賞梅’、‘月下飲酒’的,閒得慌的不?不都是為了那麼個意境,與我們自己去吃美食是一樣的,是吧玉兒?”
她說完還去尋求肯定,林黛玉笑看了一眼父親,認真的點點頭表示支持繼母的話。
林如海無奈,“我只不過是一個建議,竟是得了這麼多話,說不過你。”
姜聞得意的笑,然後又道:“廚子也是要學起來的,都不能少。”
“好。”
誰也不說姜聞貪心,畢竟又不是沒有錢供給,全由她高興了。
當晚眾人盡興而歸,姜聞也如她所說,趁著新的巡鹽御史還未到揚州來與林如海交接的功夫,帶著老的小的開始豐滿揚州的記憶。
等到花朝節過後,林黛玉的課程也都停了下來,姜聞帶著她與孫先生和夏隨心親自告別,林黛玉自己準備了謝師禮送給二位,感謝他們這幾年對她的教導。
夏隨心早就知道她們早晚是要分別的,不舍肯定是有的,但她一向灑脫,此時還安慰林黛玉,“不見得此次一別就無再見之日,而且寄信於情也是美事,不必過於傷懷。”
林黛玉含著淚點頭,實在忍不住,還是走上前輕輕抱住了夏先生,“謝謝您。”
若說對她影響甚深的人,她娘賦予她生命,但繼母和夏先生卻帶著她感受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夏先生不止教她禮樂規矩,也教她如何善待自己愛自己。
“謝謝您。”
夏隨心唇角帶著欣慰的笑,輕輕的撫著小姑娘的頭髮,“除了祝福其他我沒什麼想說的,你們走的時候我就不去送了,我不喜歡那樣的場景。”
姜聞輕輕拍拍林黛玉的肩膀作為安慰,然後衝著夏隨心道:“若是以後有需要,不要跟我們客氣。”
“可能還真有。”夏隨心鬆開林黛玉,笑著說:“夏澤書讀得還不錯,若是有機會要參加春闈,許是還得麻煩你們照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