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得,雖說這婚書確實是有效力,但這年代對男子和對女子十分區別對待,女方悔婚要杖責,男方悔婚卻只需罰不可追回聘禮。
以這周立軒的家世才能出多少聘禮,如何比得上一個得力的岳丈?俞家又遠在千里之外,也難怪會有恃無恐了……
而林黛玉一琢磨便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頓時便怒斥一聲:“背信棄義之徒!”
大概女子都會對這樣的事情感同身受,姜聞拍了拍林黛玉的手以作安撫,然後說道:“信物的事尚且不知真假,咱們還需要問一問,好歹有咱家在,總不至於吃了啞巴虧。”
林黛玉忍著怒意點點頭,但她隨即又問道:“那若是信物之事為真,這又如何說得清……”
姜聞勾起嘴角,摟著林黛玉的肩膀邊往出走邊道:“這就要看誰豁的出去了,你說這周立軒和俞春曉,現在誰更怕名聲壞了?”
“您是說……”
“噓——”姜聞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道:“咱們還是先去問清楚這信物的事兒吧。”
“好。”
姜聞這便又帶著林黛玉回了花園,俞家姐弟這時得了越嬤嬤的話休息片刻,此時一見到林夫人回來,立即便又站起來,臉上的表情都帶著惶恐。
“緊張什麼?”姜聞笑著擺擺手示意兩人坐下,然後才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問:“我讓人去查了那周立軒,有一事需得誠實回答,俞家與周家訂婚的信物是什麼?”
俞春曉下意識的便摸了一下頭上的髮髻,然後有些難過道:“是春曉粗心,不知何時遺落了那簪子……”
姜聞眉毛一動,“是遺落了?那為什麼周立軒與人說你們主動歸還了定親信物並且退婚了呢?”
“不可能!”俞天逸刷的站起來,堅定道:“我姐姐傾心於他,滿心等著那人信守承諾回來娶她,如何會退婚?”
“那就奇怪了,若是沒有此事,周立軒也不能這麼肯定的說出來吧?”
俞天逸攥緊拳頭,頭搖的飛快,然後突然定住,斬釘截鐵道:“一定是那個刁奴!我姐姐的東西基本全是她們收著,就說怎麼無緣無故的就丟了,必定是她們監守自盜!”
“那婚書呢?若是想盜,不會只盜信物吧?婚書怎麼會還在你們手上?”
俞春曉伏倒在桌子上悲泣,俞天逸恨道:“婚書之前由我爹娘保存,在上京之前,我從沒拿出來過。”
“哦——”姜聞這就明白了,合著是沒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