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被打懵了似的僵直站著,再多說不出一個字。
他如今猶如困獸斗的處境,終於也讓他切身地品嘗到了方橋在面對他時的孤立無助。
只有當同樣銳利的刀也割破他的皮肉時,他才會明白感同身受四個字的含義。
江明御頹然地垂下了眼眸,猛地抄起手邊的水杯砸向高處的攝像頭。
炸裂的一聲,紅光撲朔著暗了下去。
但沒了一隻眼睛,還會有千千萬萬隻眼睛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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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家對抗要付出的代價是難以想像的。
蔣知許是林家的旁支親戚,江林二人會給他留幾分薄面,自然不會過於刁難他,只把事情告知遠在海外的蔣家,要蔣家人出門制止蔣知許摻和此事。
幸而蔣知許家庭氛圍向來融洽,長輩又很信任他的為人,從他口中得知方橋的遭遇,且知曉方橋是他的命定omega,並未太過阻攔他的做法,只是再三囑咐alpha要顧全兩家顏面,非到必要不要鬧得不可開交。
陸雲和律師團就沒這麼幸運了。
先是工商局以事務所運營不正規為理由展開調查,再是所里一個律師被挖出陳年往事面臨吊銷律師證的風險而選擇退出團隊,而後是陸雲在驅車上班的路上被追尾......種種跡象都表明,江家根本就沒把方橋找律師起訴這件事看在眼裡。
這也是方橋一開始決定摘除腺體而不是向律師求助的原因。
年少時他為替父親洗脫冤屈四處奔走無果,已然深知普通人要追求「公正」二字道長且艱,時隔多年,那種縈繞在周身的溺斃感又捲土重來。
雖然陸雲不畏強權,一再地保證定不會退縮,但連累對方絕非方橋所願。
蔣知許要淡定得多,積極地想應對的策略,不單向海外的律師團隊尋求突破口,又加派了保護陸雲和方橋的人手,可惜蔣家已多年不在國內發展,到底是有些力不從心。
為此,蔣知許特地去了趟江家。
他是年輕一輩的才俊,江老爺子還算給足臉面,親自跟他碰了面。
但江順的態度十分強硬,如果蔣知許執意要插手這件事,那麼江家也會硬碰到底。
蔣知許並未當場表明自己的下一步打算,沒能談攏,遺憾道別。
方橋如今住在事務所,蔣娜白天會來找他玩兒。
蔣知許從江家回來時,正見一大一小坐在地毯上搭建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