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隨行的內侍也慌了神,當即領命跑了下去。
秦王心疼地捧著燕纓的臉,生怕一不小心她就碎在了掌心,「阿纓撐住,父王在,父王不會讓你有事的。」說完,他淚眼回頭,狠狠一瞪蕭子靖與雲清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啊!」
燕纓本想開口,可實在是咳得太厲害了,此時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寒意陣陣襲透她顫抖不止的身子,她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暖壺,一次又一次地咬牙強忍咳意。
熬過這一回,一定要熬過這一回!
雲清公主故作著急地搶先一步道:「王叔,這可怪不得我跟阿靖,這才說了幾句話,雲安妹妹就突然咳起來了。」
蕭子靖狠狠一瞪雲清公主。
雲清公主視若無睹,繼續焦聲道:「可憐的雲安妹妹……」說完,她雙手合十,極
為虔誠地道,「求觀世音菩薩保佑,雲安妹妹這次也能遇難成祥。」
蕭子靖握緊了拳頭,只恨昨夜不該動了歪念,竟親近了這樣一個陰毒女子!
許曜之很快便提著藥箱趕來了,可內侍卻沒有在楚拂之前的小院中找到她。
秦王此時哪裡顧得楚拂?他急令許曜之,「許公子!快救救阿纓!」
「在下盡力!」許曜之放下了藥箱,跪在了榻邊,匆匆對著秦王道,「還請殿下讓一讓。」
秦王鬆手,起身站了起來,雙手因為沾染上了阿纓的鮮血而瑟瑟顫著。
許曜之速速給燕纓診脈後,眸底浮起一抹疑色來。可他來不及多想,便攤開了針囊,起身拿了燭台過來,取針灼燒了幾下。
「郡主,得罪了。」
許曜之匆匆說完,便將燕纓的領口扯開了些,快速在燕纓頸上落下了第一針。
秦王看得心疼,蕭子靖也懸起了心。
唯有雲清公主看戲似的負手站在一旁,臉上的笑意若隱若現,最後眸光全部落在了許曜之身上。
臨淮許氏家的獨子,傳聞中醫術卓群的醫學世家子弟,也當是個聰明人吧?
她眸光忽明忽暗,暗暗在心底盤算起了什麼?
秦王妃很快就帶著府衛來到了【春雨間】外。
她示意府衛沿著石徑嚴陣列隊,走到【春雨間】門口時,突然凜聲問道:「秦、王府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