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冷眼瞪了一下蕭子靖,「看來我今晨的警告是遲了。」
「姑姑,我知錯了。」蕭子靖羞愧無比。
許曜之平白看了這麼一幕驚心動魄,驚魂未定地結連暗舒了好幾口氣。
「許公子。」
突然聽見秦王妃喚他,許曜之身子不禁一顫。
「在!」
秦王妃徐徐問道:「楚拂的醫術與你相比,如何?」
許曜之驚愕無比,不懂秦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秦王卻想起這茬來了,「這楚拂臨到關鍵之時,竟沒了蹤影,來人,速速……」
「殿下。」秦王妃打斷了秦王,她認真地道,「好人難當,所以殿下這回千萬不可當好人。」
秦王遲疑地看著秦王妃,「阿瑾,當真要如此麼?」
「雲清都欺負到阿纓跟前了,非要把阿纓欺負沒了,殿下才肯狠心一回麼?」秦王妃不悅地問道。
秦王長嘆一聲,「好,我這就去上本。」自古惡人先告狀,好人又怎能慢於惡人之後呢?
參雲清公主一本,只是警告。
天子也不會真的拿刑律來懲治公主,秦王妃要的是天子的告誡,天子一句話,只要能雲清公主規矩些,阿纓這邊也能安心些。
「殿下,去吧。」
「我晚些再來看望阿纓。」
「這裡有我看著,殿下不必掛心。」
「好……」
秦王知道這次秦王妃是真的惱了,他也不敢多言,便依著秦王妃的話,離開了【春雨間】。
蕭子靖覺得氣氛很是尷尬,她低聲道:「姑姑……我以後會……」
「滾回去繼續隨駕。」秦王妃懶得抬眼看她,「再若不知輕重,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連你一併治了!」
「是,姑姑。」蕭子靖慌然一拜,低頭退了下去。
轉瞬只剩下了許曜之,許曜之更是不安,他想了半天秦王妃的那句話,只覺答什麼都好像不對。
「母妃……」燕纓知道秦王妃到底什麼意思,她眯眼輕笑,揪住了秦王妃的衣角,「有拂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