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拂語塞。
「反正拂兒不會輕薄我,所以拂兒對我做的,都不是輕薄之舉,對不對?」燕纓突然笑問道。
楚拂隱隱覺得她好像不小心掉「套」了。
「嗯?」燕纓沒有聽見楚拂回答,忍不住問道,「難道……拂兒偷偷地輕薄過?」
「胡說!」楚拂別過臉去,雙頰燒得厲害,「民女何時輕薄過郡主?」這話說得很是心虛,昨夜共枕而眠,她扶腰那一抱,正是「輕薄」無疑。
「既然如此……」燕纓狡黠輕笑。
楚拂正準備迎戰,哪知綠瀾在這個時候叩響了房門。
「楚大夫,奴婢端郡主的洗漱熱水來了。」
楚拂長舒了一口氣,正思忖綠瀾來的正是時候。
燕纓忽地咳了好幾聲,「綠兒……咳咳……退下……拂兒累了一夜……讓她再睡會兒……咳咳……」
「諾。」綠瀾端著熱水福身一禮,便退了下去。
昨夜郡主情況不太好,想必楚大夫是熬了一夜吧。
綠瀾突然有些心疼楚拂,也慶幸來了楚拂,否則這照顧郡主的差事,可沒那麼好辦。
楚拂總覺得小郡主話中有話,這話若是換她是個男兒,定是另外的一層意思。
「這話若是傳到王妃耳中……」
「會怎的?」
燕纓故作不懂,她還仔細想了想她說的每一個字。
郡主多年在院中養病,怎會知這些床笫之事?
楚拂暗思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歪想,當即正心道:「也沒什麼。」略微一頓,楚拂捋了捋髮絲,很快綰好了自己的髮髻。
她覺察到了小郡主偷瞄了她的鞋子一眼,便知是沒穿好鞋,她定是又打穿鞋的主意。
怎會再給她機會胡鬧呢?
楚拂彎下腰去,將鞋子穿好後,對著燕纓笑道:「郡主該回床上歇著了。」
燕纓皺眉揉著自己的腰杆,「拂兒我老躺著腰疼……」
「不怕了?」楚拂屈指憑空劃了一下,上次在她背脊上刮那一下,她想郡主一定還記得是什麼滋味。
燕纓笑道:「不怕!」說著,她趴到了楚拂的坐榻上,「拂兒給我按按,好不好?」
楚拂苦笑著坐到了一邊,隔著大氅在燕纓腰杆上揉了揉,「這兒?」
燕纓點頭,「昨夜拂兒一直狠狠按著,這會兒可疼了。」
楚拂回想昨夜,好像是按得重了些,「下回若是按疼了,要說的。」
原來,還有下回。
燕纓竊笑道:「嗯,下回我一定說。」聽她刻意念重了「下回」二字,楚拂恍然,自己不該說這句話。
「昨夜只是權宜,民女不敢再僭越。」
「也對。」
燕纓順著她的話說完,便不再做聲。
算是,過了?
楚拂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小郡主就這樣乖乖地靜養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