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鬧。」楚拂忍笑,可哪裡捨得真的呵責她?
「笑……一個?」燕纓似乎開始「得寸進尺」了。
楚拂蹙緊了眉心,「別胡鬧哦。」
「像我……這樣……笑一個?」燕纓眯眼笑了,笑容像極一隻在陽光下哼哼撒嬌的小狐狸。
楚拂哪裡還繃得住笑意?
「你呀!」楚拂握緊了她的手,「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呵……」燕纓得意地笑了,「對我好……便好……」
楚拂啞然失笑,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燕纓吃力地抬手,也想刮楚拂一下,楚拂見她抬手吃力,便湊了過去。
哪知——
小狐狸驀然一口吻在了她的唇上。
心,微微一顫。
燕纓很快便縮了回去,小腳丫子藏在被下得意地抖了抖。
楚拂只覺耳根一燒,剛欲報復回去,便聽見庭中響起了秦王與蕭瑾的聲音。
她只好忍下報復,低嗔一句,「你等著。」
蕭瑾走到了佛堂前,看了一眼堆在門外的行裝,她的手指拂過擱在最上層的聞言琴弦。
沁了水後,琴音不再如往日一般悠遠。
「可惜了。」蕭瑾低嘆一聲。
秦王將聞言抱了起來,笑道:「交給我來,我能修好它。」
「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的?」蕭瑾愕然問道。
秦王神秘笑笑,「從現在開始,一件一件地讓你知道。」說著,他一手抱琴,一手叩響了房門,「阿纓,父王來看你了。」
楚拂起身再整了整衣裳,走到門後,將房門打開。
蕭瑾瞧她髮髻微斜,鬢髮也不是全部束好,憂聲問道:「楚大夫,阿纓她?」
「沒事了,闖過來了。」
楚拂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足以讓蕭瑾與秦王都覺得後怕。
秦王先把聞言放到椅子上,看見了地上零落的半濕衣裳,他暗暗握拳,沉聲問道:「本王……可以過去看看阿纓麼?」
即便是親父,也須顧忌男女有別。
楚拂點頭,「民女已給郡主換過乾淨衣裳,殿下,可以放心。」
秦王微微鬆了口氣,與蕭瑾一起走到了榻前。
「父王,母妃。」
縱使燕纓還是虛弱,可她喊爹娘的聲音嬌滴滴的,莫說是秦王與蕭瑾,就算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心也會融化一二。
秦王與蕭瑾一起坐在榻邊,一人一手牽住燕纓,雙手給她暖暖地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