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冷笑,「我就一句話——你若不想死,就離開臨淮。」
明寄北也沒有閒著,他掃了一眼這空蕩蕩的村落,走近柴門,一腳踢開。
照理說,裡面若是有村民在,定會驚喝他這個不速之客,可這踢開之後,裡面房門半掩,並無動靜。
明寄北也覺蹊蹺,他快步走了進去,很快便走了出來,疑聲道:「奇怪,這房中空無一人。」
楚拂一手揪住了阿荷的衣襟,一手突然在阿荷背上重重地撫了一下。
阿荷痛得低嘶一聲。
楚拂仔細嗅了嗅阿荷身上透出的藥味,再問:「這是宮中上等的金瘡藥,誰給你的?」
「你猜是誰?」阿荷抵死不願說。
明寄北哪裡有耐心與她說這些,猝然捏住了阿荷的雙頰,逼她張口以後,從懷中摸了一顆藥丸,扔入了阿荷口中,逼她咽了下去。
「你給她吃了什麼?」楚拂問道。
明寄北笑道:「她最熟悉不過的……引魂散。」
阿荷倒抽一口涼氣,哀聲道:「明寄北,我要你的命!」
「可以啊,我給你這個機會。」明寄北全然不在乎,負手而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小爺就給你解藥放你走,等你養好了,再找小爺我索命。」
阿荷眸光一沉,緊緊盯著楚拂,「你知道也沒用的,那獨臂人說,麻風之毒已投入水源,臨淮上下,誰都逃不了。」
「獨臂人,齊先生?」楚拂倒抽一口涼氣。
阿荷受傷在行宮逃竄,若沒有人幫忙,她如何能溜出行宮?她應該想到這個人會出手救她的,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人竟會喪心病狂地往水源之中投落麻風之毒。
府衛們聽得心驚,木阿與明寄北也再也笑不出來。
楚拂環顧村落,這裡空無一人,應該不是朝廷命人把他們給帶走了,而是這些人都跑去什麼地方避難了。
那這狗子……
楚拂的視線最後落在了虛弱的狗子身上,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幾人也往後退了一步。
「木阿,這幾日你查到了什麼?」楚拂急問道。
木阿點頭道:「大燕南疆之人,多信蠱醫之術,而蠱醫眾流之中,蠱醫谷是名聲最響,也是行事最詭異的。」
「詭異?」明寄北才到大燕沒多久,他來了興致,「怎麼說?」
「心情好,不醫,心情不好,也不醫。」木阿抓了抓腦袋,「我去了好幾回,都是這樣被打發回來的。」
「小爺去!」明寄北就不信拿不下這裡的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