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纓呼吸微沉,她坐直了身子,連忙轉身望著鏡中的自己,哪裡還藏得住狡黠的笑意?
「那……算打平了!」
她一個,拂兒有好幾個,好像她也沒吃虧。
「好,打平了。」
楚拂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她忍笑說完,一邊走,一邊系上內裳衣帶,坐到了燕纓身邊,側臉笑問道:「今日要我綰髮麼?」
「嗯!」燕纓眸光一亮,重重點頭。
楚拂站了起來,拿起梳子溫柔地將燕纓的青絲一一梳順,她熟練地給燕纓綰起了髮髻,拿了妝檯上的白玉簪子簪好。
她扶住了燕纓的雙肩,望著鏡中眉目如畫的燕纓,「好看。」
燕纓眸光中涌動著柔情萬千,「拂兒,今日我給你綰髮,好不好?」
「真的學會了?」楚拂含笑問道。
燕纓點頭,「這個是真的會了!」
「好。」楚拂坐了下來,這次換做燕纓幫她把髮絲梳順,溫柔地幫楚拂綰好了髮髻。只見她簪好髮髻後,微微探前,從後擁住了楚拂,笑問道:「拂兒,這回綰得可滿意?」
「嗯,很好。」
「那可有賞?」
「自然是……」
「嗯?」
「重來……一遍?」
楚拂忽然站了起來,扯散了燕纓的白玉簪子,將吻未吻時,酥聲道:「我突然想……試煉一二……纓纓昨夜可都學會了?」
燕纓終於反應過來,所謂「重來」是什麼意思?
「拂……唔……」
所以,今日的郡主是肯定不能早起了。
這幾日在臨淮行宮的日子,遠比當初的那些日子,要更暖更甜。
八月十四,新帝駕臨臨淮行宮,百官叩迎。
都說秦王病入膏肓,可他站在百官之前,一襲麒麟王服在身,少了三分文質彬彬,多了三分英姿颯颯。
太后看在眼裡,急在心間。
齊正滿心納悶,他記得他給秦王把過脈的,秦王絕不會有這樣的氣色!如今秦王不死,他便相當於對太后說了謊,只怕太后中秋之後繞不得他!
新帝看見秦王大好,倒是真心實意地喜在心頭,他本就資質平庸,如今有王叔輔佐,定能守好先帝交給他的江山。
長陽殿已經修繕如昔,新帝循例入住了此殿。
接風宴後,秦王單獨求見了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