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的眼裡都是恨,恨自己沒用,恨小兵沒用,恨那史副將卑鄙骯髒,最後只能化作一行熱淚,無聲地流入他的胡茬。
展昭看得心裡難受,嗓子也酸疼起來:「此時,包大人定會給眾位尋得一個公道!」
史副將被關押起來了。
木將軍也一道被關在了他的隔壁。
不過花將卻沒如梅師爺等人所想,在木將軍被抓走的時候,他甚至本能地撲上去想要阻止那些來逮捕木將軍的河西軍。
墨麒和宮九一路將木將軍押回知事府的時候,花將一直央求著要跟過來,並且反覆說自己是木將軍的傳令兵,幾乎一直從早到晚都守在木將軍身邊,他可以作證,木將軍從沒折辱過任何一個河西軍。
「可梅……有人說,木將軍時常和陶知府、史副將一起,去小館館?」公孫策疑惑地道。
花將當真一路跟到知府衙來了,說是自己是重要證人,一定要和包大人當面證明木將軍的清白。
花將雪白的面龐瞬間染上了紅暈,他小聲道:「那、那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木將軍在軍營里,我就一直在他身邊,我真的沒有見到過他強……強迫任何士兵,我可以作證的。」
花將又道:「我知道史副將有那方面的癖好,木將軍還一直有意攔著,不讓我和史副將單獨見面呢!」
包拯遲疑了一下:「若當真如此……」
這雖然不大通人情,但若是木將軍只是在小館館……他還真不好治木將軍的罪。
包拯道:「我們自會取證,若當真如此,那木將軍我們便會把他放回去了。你不必著急,這事今晚當能了解清楚。」
花將臉上一喜:「那多謝包相!」
展昭在旁邊仰臉矛盾半天,還是忍不住湊過來,小聲問花將:「那木將軍,他碰,咳,碰過你嗎?」
花將的臉龐倏地紅了:「那、那是……碰過的呀。」
但看花將這個樣子,只怕這也是人家兩情相悅的,這事兒包拯也干涉不了。
包拯有些心累的揮揮手:「你快些回營罷!該問的都問完了,再無故在軍營外逗留,待你回去,該要被治罪了!」
公孫策看透了花將最關心的事,溫聲道:「若你說的話當真屬實,那木將軍今晚就能回軍營啦。」
花將頓時喜笑顏開,高興地走了。
包拯忍不住又長長嘆了口氣。
墨麒看了眼包拯:「包大人?」
包拯憂愁道:「小倌,兵卒。道長,你說誰對陶知府的恨最深,以至於做出這等兇案?」
這可真是兩種他最不想懷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