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儒玉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自然不會,這等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可不想用到我大遼的士兵身上。」
他倒是沒說自己完全不知道土果,要真這麼說,就太假了。包拯可不相信耶律儒玉當真是什麼人都沒帶,就大老遠跑來大宋的。就算是真的沒帶人,那也只意味著他在大宋,早已經安插了釘子。
宮九懷疑地看著耶律儒玉。
耶律儒玉的話似真似假,誰也不能確定究竟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可他偏偏是遼國的使者,又是遼國的七皇子,沒有直接的證據,隨意動他不得。
包拯嚴肅地看了耶律儒玉一眼:「希望七皇子所言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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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一下陷入了僵局。
現在,展昭還沒回府,也不知道他追沒追上白玉堂。花將又一直失蹤,誰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是不是活著。
公孫策不得不按著史副將給的名單,挨個去這三個惡霸曾經折磨過的南風館,亦或是軍營尋訪,試圖看看會不會得到一點線索,然而毫無所得。
梅師爺的傷實在太重,又沒有土果此等聖物,想要立即令他保持清醒,是不可能的事情。
宮九一下子清閒了下來,在自己的廂房裡睡了幾個時辰後,睡不著了。
宮九一看窗外,還是凌晨,天剛蒙蒙亮。他索性爬起來,決定去叨擾一下善良的墨道長。
不過,撲了個空。
宮九納悶地摸了摸自己頸邊裘衣的絨毛,那手感真是極佳:「這是去哪了。難不成又是去教那小麻煩精吐納去了?」
還在自己房裡睡得香噴噴的唐遠道,狠狠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翻過身繼續呼呼大睡。
一旁搬著柴火的僕役瞧見宮九,忙行了禮,道:「墨道長,說是去修習武功去啦。」
宮九本還有些怏怏的興致頓時就上來了:「習武?在哪?」
僕役:「我看,道長是往西涼河去了。」
西涼河?
宮九有些納悶。難不成是和曾經的白雲城城主葉孤城一樣,去水裡練劍?
哦,不對,是練拂塵。
宮九邊縱著輕功往西涼河趕,邊奇思妙想:說不準道長練功的時候,就是要把拂塵用水打濕的呢?難怪每次看他畫圈都畫的那麼圓潤,也不知是在水裡畫過多少雙魚符了。
西涼河說是河,其實也沒有多長,更像是一個長帶形狀的湖泊。
此時河西正是最冷的時候,河面上都結著厚厚的冰,宮九踩著冰一路走到源頭,才瞧見褪了上衣,坐在一塊石頭上,泡在混著冰棱的水裡的墨麒。
宮九開始還真當他是在練功,愉悅地在冰面上足尖一點,躍到墨麒身邊時,才發現墨麒臉色青白,原本帶著些淡漠的粉色薄唇也有些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