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眉頭一皺,方才思考動腦的後遺症開始發作,神經一跳一跳的痛:「吵。」
展昭飛快閉上嘴。
宮九哼笑了一聲:「有問這個問題的時間,不如做好準備。一會毒人就要來了,你們可別傷了他們。」
「為何?」展昭奇怪。
宮九:「因為那些毒人並非苗疆的那種毒人傀儡,而是滿里城的百姓,被下藥後所變。點穴就行了,隨便扔哪。」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沒有放低,談話的內容傳到身後的囚車內,囚犯們頓時嘈雜起來,掰著囚欄直晃,滿臉的害怕和憤怒,顯然是不想遇到那些個毒人。
「他們怎麼光晃不說話?」宮九挑眉看向扒著木欄杆的囚犯們。
展昭:「呃……路上的時候太吵,玉堂聽得吵,就給他們點上啞穴了。」
都是些為了銀子,就能把自己親生孩子拿去餵老虎的人,沒把他們直接拍暈暴揍一頓,就已經很人道了。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就有隱隱約約的咕噥咆哮聲從街道的另一頭傳來,聽聲音越來越近。
白玉堂往囚車靠近了一步,準備好迎敵:「來了。」
街道的轉角很快傳來了更大、更清晰的聲音,就連囚車裡的那些囚犯們都能聽得見。他們也不敢再扒著欄杆了,紛紛撒了手死死抱做一團,恨不得就擠成一個人才好,生怕那些從街角湧出來的毒人一會奔來,會一伸手把他們撓死似的。
展昭提聲道:「九公子,這些囚犯還要審,不能讓毒人們傷到他們。我們開路,玉堂縱車,我們直接衝去將軍府!」
毒人們已經從街角湧出來了。單薄、狼藉的衣服,凍得青紫的臉色,身體上的傷口,幾乎和死屍做成的毒人傀儡沒什麼兩樣,有些還四肢著地,衝著囚車和展昭眾人撲來的樣子,簡直像是一群飢餓撲食的野獸。
毒人還沒到囚車前,囚犯們已經被嚇得涕泗橫流了。
白玉堂一躍上馬,繃緊韁繩,夾住馬腹,免得馬受驚後胡亂逃竄。展昭和宮九則已經合身掠入毒人之中,出掌、點指、擒拿、投拋。白玉堂駕著的囚車衝到毒人面前時,展昭和宮九已經在騰挪旋身間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分開了一條道。
白玉堂呼喝了一聲,輕夾了一下馬腹,催著馬,帶著一車的囚犯衝過了毒人群。
甫一脫身,宮九便立即收手,躍到囚車上:「走,莫要戀戰。」
展昭還在毒人中周旋,聽見宮九的話後匆匆喊道:「不把他們都點住嗎!」
毒人既然這麼肆虐,為何不直接把他們都抓起來,關進牢房裡,隔離人群?這些毒人都是普通百姓,對於宮九和墨道長他們來說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為何他們不出手制住這些毒人?
宮九站在囚車上望著那團還在攢動的紅影,淡淡道:「道長說的。你到底跟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