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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去白雲城,只帶上了裝著葉孤城的棺材。沒有和人同行,獨自出發了。
楚、胡、姬,還有墨麒和宮九,只站在岸邊目送著載著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船離開,並沒有一起去。
白雲城的事情,還是這兩個人最有資格出面。
眾人在沙灘上,眺望著礁石、細沙、碧海、飛燕,過了一會,才被一股黑沉的濃煙打斷了賞景的興致。
「那不是李將軍方才離開的方向?」胡鐵花飛快從沙坑裡跳了出來,「他出事了?」
宮九隨意看了眼濃煙,眼神就又吝嗇地收了回來,重新落到驚濤駭浪中修心的墨麒身上:「是李將軍燒毀的罌粟田吧。柳無眉後來殺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人,偏偏選中他們,除了是為了掩蓋先前的罪行,大抵也是因為他們瞧見她的罌粟田了。這麼想的話,那塊罌粟田的位置便很容易猜到了。海沙和樹林的邊界,這是既會有漁民,也會有農民去的地方。」
胡鐵花抖了抖褲腿,從裡頭噠啦掉下個傻頭傻腦的寄居蟹來:「你確定他就是燒個罌粟田?李將軍,應該不會想不開吧?」
他還記得那天將軍府門口,那個脆弱地埋首在雀翎背後汲取溫暖的李光寒。
墨麒:「不會。」
李光寒身上的毒癮已經消了,重傷也已經根治了,他又熬過了一劫。
墨麒:「李將軍從小經歷過那麼多的磨難,父母,祖父,戰場,甚至罌粟……情愛不會這麼簡單的擊敗他。」
胡鐵花嘖了下嘴,隨口道:「也對,反正不還有千鳥嗎。」
就千鳥那天天淨想著扒李光寒褲腰帶的模樣,李光寒估計是想頹廢也頹不起來了。胡鐵花在心裡開玩笑的想。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會一語成讖。
熊熊燃燒的罌粟花田邊。
千鳥正黏在李光寒背後。
李光寒今日才知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個小姑娘,而是個和他一樣帶把兒的男孩子,只覺得自己這幾天臉紅心跳的都是餵了狗了:「你下去!」
千鳥:「我不!你不知道我是男孩子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態度的!」
李光寒被千鳥這樹袋鼠似的一壓,差點沒站穩:「可你是男孩子!」
千鳥:「怎麼怎麼,你還性別歧視嗎?男孩子怎麼啦?男孩子就不能親親抱抱舉高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