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府的位置。
段譽:「會導致什麼?道長,你想起什麼了?」
墨麒眼神一沉,垂眸望向段譽:「陛下可還記得,我們在離開白府前聽到的那段對話。」
段譽想了想:「你是說,抹胭脂、煎藥的那段?」
墨麒沉聲道:「大戶人家,規矩眾多。便是管教再寬鬆,仆女也不至在掌家人剛走的這幾日孝期還想著抹胭脂。」
宮九心念一動,接道:「除非,這胭脂實在是太貴重、太令她心喜了,以至於她甚至等不及這頭七,立即就想抹上用。」
墨麒向著宮九贊同地點頭,又道:「而且,陛下可還記得,那位大丫鬟說,要給幾位女主人送保養身體的藥?」
段譽道:「記得,難道這藥也有問題?」
墨麒沒有回答,而是問段譽道:「先前見白大夫人時,你不覺得她有些奇怪麼?」
段譽迷茫:「哪裡……」他一驚,「啊!她未施粉黛,卻膚白唇紅,頰生紅霞,這是中胭脂雪之毒的徵兆!」
墨麒:「沒錯。」他頓了頓,又道,「當時我端看她面色,細聞她聲音,又聞見那煎熬的姚偉,還不敢完全確定,現下將這幾件事串聯起來,我便能確定了。」
「白大夫人在近半個月內,滑過胎。」
「那仆女手上的胭脂,應該便是白大夫人發覺有異後扔掉的胭脂雪。給眾位夫人都煎補貼身體的藥,也只是為白大夫人滑胎調養打的掩護。」
段譽聽著聽著,突然慌了:「等等……白大夫人知道自己被扔掉的胭脂雪,被那仆女撿去了嗎?那大丫鬟聽著像是掌事的人,會不會將仆女在大老爺孝期抹胭脂的事告訴白大夫人?!」
段譽從座位上躥了起來:「我去白府看看!」
話音未落,他便撒腿跑了個沒影。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虛竹只好雙手合十,對墨麒歉道:「對不住,我家三弟就是這樣俠肝義膽的性格,見到什麼熱鬧……呃,麻煩,就想管上一管。道長,你繼續說。」
墨麒回了一禮:「無妨,陛下乃是性情中人,」
墨麒並不介意這個。段譽能夠為一名仆女會不會有危險如此緊張,更說明段譽心底純善,這是大理之幸。
「若在白大夫人曾因胭脂雪而滑胎這一基礎上重想此案,一切便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