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最後一個爬出甬道,他抱著裝滿螃蟹的魚簍,浮出水面第一句就是噴笑:「——幸好莊主沒有押後!」
西門吹雪在陸地上的時候絕對是一尊殺神,可進了水,卻好幾次游得直挺挺地往甬道壁上撞。
西門吹雪涼颼颼地看著段譽。
段譽打了個寒戰,這才意識到自己調侃的是誰,忙開口對西門吹雪道:「莊主,我不會劍的!雖然我練的指法叫做六脈神劍,但我這可就真的只是手指,莊主你不會這麼殘忍,想要和我一戰的吧?」
虛竹看不過去了,把老是扮豬吃老虎,一有機會就裝老實欺負真老實人的三弟拉了回來:「莫要玩笑,先看怎麼開門。」
段譽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空蕩蕩的地宮中,唯一的那扇門上。
這門修的極為巨大,足有十人之高,門上還雕刻著極為精美且生動的陽澄湖落日荷花圖。
「這門稀奇,連個把手都沒有,可怎麼開?」段譽奇怪地盯著大門看。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伸手在衣襟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了兩面銅鏡。
「……」墨麒頗為無語,「陛下何時……」
何時去取的銅鏡?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段譽去取了魚簍、取了魚叉,居然還來得及去了沈府和蘇府一趟把兩面銅鏡也取了來,然後到他的門前催他和宮九快些出發?
段譽對著兩面銅鏡看了會:「這銅鏡里有荷花,有落日;這門上也有荷花,有落日。會不會找到相同模樣的荷花,就能找到開門的線索?」
虛竹望著足有十人高、四人寬的大門愁道:「這扇門上的荷花,少說也有近千朵,銅鏡上也有十二朵。要找出相同的荷花,會不會太難?」
不過反正地宮裡沒有水,不必擔心呼吸的問題,而且他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新的想法,不如先照著段譽的想法試著找一找了。
一炷香後。
段譽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我眼花了,我頭暈……」
虛竹面色也有點不大好看:「我也有些頭暈,三弟你還好吧?」
西門吹雪收回一直沉默地看著畫面的目光,蹙起了眉頭:「這畫不對。」
宮九撫了撫胸口:「是不對,我覺得內力有些凝滯。」
宮九說完這話,突然愣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給吳老頭畫的那副暗藏著逆行陣法的畫。
宮九伸手拽了一下墨麒身後的長馬尾:「道長,這畫裡會不會暗藏著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