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尷尬地眼神四下里亂瞟,突然一愣:「哎,師弟。你帶回來那個白衣公子呢?叫什麼來著——是叫宮九,對吧?」
「你是問九公子麼?」小龍女淡淡地道,「他去後院了,拿了三株香。」
李安然懵道:「他拿香做什麼?」
墨麒抿抿唇,想起之前曾與宮九說過的話:「我曾與他說,我師父的墓就在我拜師學藝的道觀之後,最大的那株松樹之下。」
楊過猜測:「九公子去後院上香了?」
李安然:「什麼?」
李安然差點原地跳起來。
他與師弟的師父,和那個宮九又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上香?不對,他為什麼要去上香?!
等等,等等。這位九公子好像就是送師弟詩經的那個男人,照這麼看……難道他的猜測是真的?這、這九公子以後就是他的弟媳了,所以才去給師父上香?
他正滿腦子猜測,臥房門一開,冷風夾著雪,送進了雪白貂裘、綴鑲珍珠的宮九。
宮九撣去了身上的雪,其他什麼話都沒說,一上來就對著楊過和小龍女二人道:「二位,想必現下誤會已經解除了?」
楊過和小龍女剛點了一下頭,宮九就接著道:「很好。那現下,是不是該提一提賠償的事情了?」
楊過呆呆張開了嘴。
宮九走到墨麒身邊,反手叩了叩墨麒的胸膛示意道:「你們砸的那家酒樓,是墨道長開的。且不論那酒樓里的擺設、裝潢、建造到底需要多少銀子,單是那裡面的酒——你們可知道一壇四季酒需要多少錢?」
楊過閉上了嘴,心裡一陣發苦。
他當然知道,他自己也是好酒之人。
那四季酒在大宋東南西北各地都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萬金不換。他唯一一次喝上四季酒,還是托的東邪黃藥師的關係,在黃藥師那裡分到了一杯四季酒。
只可惜當時喝的時候,他一開始沒當一回事,等到一杯入喉下肚才反應過來想要再斟一杯的時候,那四季酒已經多半進了洪七公前輩的肚裡,最後一杯則在黃藥師的手上,已經沒他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