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抬臂護頭,卻只覺得衣衫上傳來強大的牽力,身體卻半點沒感覺到疼痛,下一秒,便是墜落的失重感。竟是那數百枚銀針刺穿了她的衣衫,拎著她將她扔下了懸崖。
東方不敗在懸崖邊站了一會,烈烈的紅衣在崖風的吹拂下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他沒有去看懸崖下的任盈盈究竟是死是活,只是站在這個他曾經命喪黃泉的地方,安靜地待了許久。
早已經被恐懼支配著對東方不敗重新臣服的黑木崖崖眾,在東方不敗身後不遠處心驚膽戰的跪著,誰也不敢抬頭。
就在他們快要支撐不住心中的恐懼,快要窒息的時候,東方不敗終於動了。
他從腰間掏出一張信紙,展開一看。
「展信佳:
合作否?
趙禎」
東方不敗冷笑了一聲,一把碾碎了信紙,隨手揚在黑木崖的崖風中:「合作個屁。」
他頓了一下,手指又是一動,銀針颯颯而出,將崖風中的信紙碎屑挨個戳中,重新送回東方不敗手中。
黑木崖的現任總管戰戰赫赫,簡直要淚流滿面。他又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和楊蓮亭一樣,走上成為東方不敗禁臠的老路,又是擔心自己要是沒走這條老路,會不會腦袋脖子分家。正心神不寧之時,東方不敗的銀針已經將信箋的碎屑送到了他面前:「給我立刻粘好,送到山下那個賣芝麻包的鋪子裡去,告訴鋪子的老闆:善。」
話音剛落,銀針已經帶著紙屑,噗噗噗扎到了總管膝前的土地上,再仰頭看時,東方不敗已經不見人影了。
總管緊張地打了個嗝,頓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和眾人一塊互相扶著站起來了。
頂替了被殺的上官雲和向問天的兩人,比總管還要害怕:「教教教主說馬上粘好,我我我們一塊罷!別誤了教主的事!」
三人忙不迭地攥著紙屑回到住所,一點一點仔細拼紙屑。
等到最後一點紙屑被拼完,總管念了一遍上面的字,而後惑道:「……趙禎……」他一驚,「這不是皇帝的名姓嗎?!」
總管大驚失色:「難難難道教主從地府回來,竟是如此厲害,就連禁臠都已經是——是皇帝這樣身份的人了嗎!?」
遠在汴京的趙禎狠狠打了個噴嚏,邊打邊吩咐林七,給不停和他來信嚎想吃陽澄湖大閘蟹的段譽送去螃蟹百匹。
總管與新上任的兩位長老面面相覷,不敢多問,也不敢多想,粘好了信就匆忙下山去找東方不敗所說的那個包子鋪。
包子鋪的老闆一見他們下來,就笑著迎上來了:「二位客官,想來點兒什麼?」
總管粗聲粗氣道:「你就是這包子鋪的老闆?」
老闆用圍裙擦擦手:「是啊。」
總管將信紙往他手上一遞:「我們教主說,善。」
老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