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埋進了墳墓不久後,耶律儒玉就把我挖出來了,假死的毒剛好解開。他救了我,我幫他處理異己,公平交易。」
宮九皺起眉頭:影子人在河西不是沒有發覺乳果的真正用法嗎——難道他們其實發覺了?
墨麒則想的是,當時離開河西案一破,他就趁夜燒了整片乳果林,自那以後應該沒有人手上會有乳果了才對。既然如此,耶律儒玉手上的乳果又從何而來?
是他早已經知道了乳果的藏身之地,早早地去取了來的;還是那乳果其實是影子人給他的,他和影子人之間還保有聯繫?
花將直白地道:「當時他還給了我另外一串乳果,讓我留著煉蠱。說是給我的那一串乳果,已經是這世上最後僅存的一串了。」
墨麒的心裡不停地思索推敲著,立起一個猜測,又推翻一個猜測:當世僅存的最後一串?那就是說,影子人手上也沒有這乳果了?耶律儒玉憑什麼這麼確定?——不對,他對花將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當時他為了收服花將,當然要將自己送的見面禮說的珍貴一點,這樣才能換得花將的忠心。
花將見墨麒陷入沉默,也沒有再等待,轉身回了屋裡,抱出了一大摞東西:「你屋子在哪?這是耶律儒玉在你來之前就準備好的,叫我等你選好屋子以後給你搬過去。」
陸小鳳和楚留香等人齊齊又感覺到了這種毫不遮掩的偏袒。
楚留香:……這種被忽略的滋味,為何這般熟悉?
楚留香不由地把目光投向宮九,果然看見宮九已經稱得上殺意滿滿的眼神。
好在墨麒本就沒有接受的意思:「不必。」
花將面色一喜:「是嗎?你不要嗎?這都是耶律儒玉讓我去親自採買回來的,都是上佳的品質——」
墨麒:「……不必。」
他的後背已經快被宮九的視線射穿了!
花將點頭:「好吧。」
眾人以為他就會把這些東西送回屋裡的時候,花將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他走到了花滿樓的面前,用哪怕對待墨麒都沒有那般柔和的聲音道:「那你要不要呀?」
花滿樓有一瞬間的驚訝:「……不用了吧。」
花將小聲道:「可我選了好久。太浪費了。」
陸小鳳開始心裡打鼓,不由地警惕起來:這個花將什麼意思?為何對七童這般殷勤——總不可能是因為七童也姓花,所以才這樣熱心吧?
陸小鳳的眼神在宮九和墨麒身上飛快掃了一下,當即挺胸而出:「七童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