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
陸小鳳摸摸下巴:「有可能啊。」他把輔國大將軍和玉射郡王的畫像攤開,「這兩位也是被除了衣物後殺死的,兩人皆是樣貌端正俊美……」
風流之名滿遼都的玉射郡王就不用說了,就連輔國大將軍都因為保養的很好,而半點不顯蒼老。尤其是他那種不威自怒、嚴肅莊正的模樣,更為他增添了一絲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滿打滿算,他也不過是四十歲出頭而已,又沒到古稀。
花將不由地扭頭看了眼簫國師和簫小將軍的屍體:「可簫國師與簫小將軍的樣貌也皆為上乘,至少比那些拋之水中的士兵們要更俊些,為何他們兩卻沒有被人除去衣物,而是直接被殺死的呢?」
楚留香聞言,不由地放下手中的畫像,走到了簫國師和簫小將軍的屍體前。
簫國師是被人一槍穿胸,直破心臟而死。衣衫上的缺口與他胸前的槍傷完全一致,確實是衣衫完整的時候被人殺死的。
與簫國師胸前那一記乾脆利落的槍傷不同,簫小將軍身上卻布滿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刀傷,以至於他身上的衣衫都已被割得破破爛爛,染著已經乾涸的血,烏黑烏黑的,極為狼狽。
「奇怪,這刀傷……真的是影子人下的手嗎?」楚留香皺起眉頭,仔細打量簫小將軍胸前的刀傷。
墨麒將屍體的衣襟解開:「傷口不深,未透胸膛,用刀之人沒有內力。……這一刀的位置也不對,一下也難以斃命,死前還需痛苦些時候,方能斷氣。」
宮九環臂抱胸站得遠遠的睨過來,免得自己的珍珠雪裘染上什麼氣味或是髒污:「他手指怎麼是黑的?」
墨麒聞言,看向簫小將軍垂放在身邊的雙手,果真十指指尖皆深紫:「中毒?」
花滿樓惑然不解:「為何簫小將軍的屍體這般奇怪?看著倒像是被暗算中毒後——」
他正說著話,冰窖的大門就轟的一聲被人踢開了,眾人一驚,猛地轉身做出防備的姿態,就看到大步跨入冰窖內——幾乎快要跑起來的耶律儒玉。
耶律儒玉的臉色鐵青,看到花將後怒聲問道:「我放在庫房裡的紅瑪瑙金珠呢!?」
花將心裡咯噔了一下:「啊?」
耶律儒玉提高了聲音,怒色令他眉心的紅痣更加鮮艷,像是凝了血似的:「紅瑪瑙金珠!」
花將看這耶律儒玉因為盛怒而戰慄的雙手,幾乎是立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這紅瑪瑙金珠居然不是普通的藏品,而是對耶律儒玉來說非常重要的寶物。
墨麒看耶律儒玉的眼中已經開始凝起殺意,搶上前一步:「今日我去遼主宮中探查耶律燕的死因,借用了七皇子的紅瑪瑙金珠……這紅瑪瑙金珠是您的舊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