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狀似愛慕地輕輕撫摸了一下遼主的臉頰:「所以,陛下最好還是乖一點兒,就好好享受我給你的這點甜頭,咱們倆各自安好,各取所需,不是很好麼?」
遼主打定了主意絕不會讓石觀音再得逞了:「你休想!誰想要你這種千人枕萬人騎的賤.貨,朕就是一根指頭都不想碰到你!你這次休想再矇騙我,讓我調任何一個大遼的將士回國,朕是不會讓你這毒婦的計謀得逞的!」
石觀音依舊笑著,仿佛遼主的辱罵對她來說不痛不癢似的。
她也確實不在意,反倒還戳了戳遼主因為憤怒而不斷起伏的胸膛:「陛下倒是仔細看看,現下到底是誰在枕著誰,誰騎著誰呢。」
「不過,您這麼不配合,倒還真是讓妾身有些為難呢。原本妾身可是不想用這個辦法,傷了咱們之間的夫妻情分的。但陛下這麼凶地對待妾身,妾身也是沒辦法了。」
她在遼主驚怒的眼神中,從床上輕盈地滑下來,白皙的美足不著羅襪,直接踩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一路走到床邊一個巨大的木箱邊。
遼主失去桎梏,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你要幹什麼?!那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石觀音纖細的手指在鎖頭上輕輕一捏,那結實的鐵鎖,就這麼直接被她用兩根白嫩的手指給捏斷了:「陛下這麼心急,不如自己看哪?」
木箱的蓋子被石觀音掀開,露出了裡面被石觀音封了穴道,只有眼睛在睚眥欲裂地瞪著,眼珠子瘋狂打轉的耶律洪基。
遼主從床上奔了下來,伸手推開石觀音:「洪基!」
耶律洪基又驚又怒地瞪著眼睛,拼命想要說話,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您覺得,這個驚喜,夠不夠換您的一紙調令啊?」石觀音倚在木箱邊,懶懶地問。
遼主怒道:「難道我不同意,你還想殺了洪基不成!」
石觀音無謂地笑了一下:「我看遼主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是短壽的人。能在這位子上撐個二三十年應該不是問題。二三十年……妾身覺得,也該能養出另一個『耶律洪基』了。」
耶律洪基駭然地瞪著石觀音。
遼主震怒道:「你想要殺了洪基,讓人冒名頂替?!」
石觀音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木箱:「殺,還是不殺,就看陛下您到底是更疼愛您的太子,還是更捨不得您的棋子了。」
遼主的臉色一變再變,一雙手緊緊握在木箱邊沿,骨節咯吱作響。
他在衡量。
如果這一次他鬆口,下一次,石觀音定然還會再進一步。石觀音可以仗著耶律洪基,步步逼近,他卻得步步後退,到最後,遼國早晚會被石觀音蛀空,等到耶律洪基繼位的時候,這遼國還能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