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姚清疏轉身走開。
林玥哄好了女朋友正是滿足滿足甜蜜的時候，快步追上去，左手提東西右手挽住姚清疏的胳膊，又悄悄下滑，貼上手心，十指交扣。
客廳里，姚陽正給兩家人看那個花展的錄像，奶媽見她們挽手進來，笑得臉上都起褶子了。
「姐你們也太久了吧？幹什麼去了……咦，小玥姐你？」姚陽兩眼冒光，一看就是想來揶揄調侃她們的，幸好半路被關縭截住，打發他去幫小梅她們布菜了。
大抵是一年一回的團圓飯，兩家人喜慶熱鬧地坐滿桌，氣氛比以往都要熱絡。如今各自都熟悉了，話題更多，後廚又卯足了勁上了不少新菜色，姚陽都停不下嘴。
關縭笑罵他饞相，他就順著杆子抱怨說自己以前在國外吃太多苦了，沒人疼沒人愛，飯也吃不飽，惹得奶媽她們紛紛捂嘴笑。
林玥也笑，偶爾卻覺察到一些不同——大家看她的次數似乎頻繁了些。說著些什麼話題，時不時地就會瞥來一眼，看看她，又看看姚清疏，眉眼間都是戲。
確實是不太對勁的。只不過某位大經理難得在長輩們面前柔情蜜意地給她夾菜，她被甜蜜沖昏了頭腦，心旌搖盪又顧不上其他了。
直到飯後去了洗手間，她才看清自己臉上有多精彩。
僅管牙印消得差不多了，可口紅印……怪不得他們都往她臉上看了！她剛才就是這樣頂著一臉的曖昧痕跡不自知麼。
「姚清疏！」林玥漲紅了臉，羞惱轉頭，「你故意沒給我擦乾淨的啊！」
「不可以麼。」大經理斜倚著門睨過來，一副「我還沒有氣消」的傲嬌模樣。
林玥半點法子都沒有，一跺腳匆匆拉著報復得逞的人上樓，任由姚陽他們在後頭憋著笑喊她。她可沒臉再參與長輩們的飯後娛樂。
太欺負人了……
等下一定得好好收拾某位大經理才行！
然而等她洗乾淨出來，姚清疏也已經換了一身浴袍，悠然坐在陽台那兒喝酒。
椅子的靠背被調成過分傾斜的角度，柔順的長髮從一側滑落，衣擺下方也露出一小節玉足，蜜柚色的趾甲映著橙黃的燈光，晶瑩誘人。
大白貓趴在她腿上，眯著眼享受順毛。一旁盛開的茶花經風搖晃，啪嗒地落下了一朵。
這樣的畫面，是林玥獨身在外時，無數次在腦海里想像過的。
剛才還熊熊燃燒的報復心思又無聲無息地熄滅了。安靜看了一會兒，抱著筆記本過去蹭酒喝。
「喜歡麼，這種荷蘭的杜松子？」她繞到姚清疏身側，就著她手裡的高腳杯抿了一口。
「還不錯。」姚清疏側目看過來，也不知是不是沾了酒的緣故，眼角眉梢都透著些風流，看起來嫵媚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