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談工作。」姚清疏見她那酸溜溜的小模樣就覺好笑。也不知這人聽她弟弟添油加醋地胡謅了些什麼。
「那你還收了人家別有用心的九十九朵紅玫瑰呢。」
「一束普通的粉月季,誰跟你說是紅玫瑰?」
「……」林玥:「那,那也差不多了。」
「畢竟是合作方的人,總不好當眾拂了他的面子,但後面解釋開了,他不會胡攪蠻纏。」姚清疏抬眼看過來,「吃醋了?」
「才沒有……」實際上確實吃了一大缸子醋的人心虛夾起一塊芋頭,「喏,這個你喜歡的,多吃點。」
「怎樣,我的廚藝沒有退步吧?」
「沒退步。」姚清疏低頭咬了口,忽然說:「你在荷蘭……也有給別人做飯?」
「沒啊,就是聚餐的時候做過一次給大夥嘗嘗,他們都夸中.國菜好吃呢。」某位花匠笑得沒心沒肺。
「哦對了,尤菲下個月就要走了,她回英國接手一個歌劇院的設計。」
姚清疏筷子稍頓,「這個我聽說了一些。」
「哦。」
林玥等了等,卻沒能如願聽見姚清疏順勢問她什麼時候能結業回來。
姚清疏從來不問的。也沒說過一句希望她早點回來的話。
難道她不主動開口提起,她就要不知期限地等下去嗎。
明明就很在意啊,不然也不會那樣珍惜她們每一次相聚的機會。
姚清疏雲淡風輕的,林玥倒是自己糾結了起來。低頭悶悶地戳了戳碗裡的肉,說:「有個項目,導師們希望我能參與。」
面前的人終於停下來看她:「什麼項目?」
「是一個大型古莊園的改造,我負責協助裡面的園藝設計,不過完成前要留在法國。」
「要留多久?」
「或許要一兩年。」
飯桌上忽然安靜了。
姚清疏沒有再問什麼,沉默著吃完,就自己開車去了姚家。
林玥沒追過去,夜裡一個人抱著福丸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卻不厚道地笑了。
是啊,姚清疏脾氣再好,掩飾得再平靜,也該壓著許多怨尤的。
她倒寧願看見姚清疏多衝她發發脾氣呢,總好過自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