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聞言板了臉,縮開自己的手臂:「二小姐,請您慎言。小姐對奴婢很好,賞罰分明的同時,未曾說過奴婢一句重話,請二小姐不要害小姐。」
聽琴到底年輕,她聽見柳若顏的話便生氣,忍不住回擊,小姐還沒出閣,柳若顏這話不就是說小姐對下人嚴苛不慈,這名聲傳出去,小姐還怎麼做人?
柳若顏被聽琴說愣了:「我哪裡害你們小姐了,我和月璽姐姐是那麼好的朋友。」
「哥,我有害月璽姐姐嗎?」柳若顏跺了一下腳,眼巴巴地望向旁邊站著的英俊男子。
雲時青心底一柔,若顏實在是和全天下的女子都不一樣,若顏古靈精怪,常常有奇思妙想,而其餘女子,包括他的妹妹,都是被束縛得無趣的庸人。
雲時青安慰道:「若顏心地善良,怎麼會害人?」
他又看向聽琴,眼裡浮上嚴厲:「若顏只是無心之言,聽琴你不必小題大做。」
聽琴聽完更委屈,又不敢和雲時青作對,只能低頭道歉。
柳若顏這下更不得了,叉腰道:「哼!我就說你冤枉了我,我和月璽姐姐那麼好,最是體貼月璽姐姐了。」
雲月璽這時打開門,撫著額道:「聽琴,誰在外面吵鬧?將我的覺都吵醒了。」
雲月璽身子骨單薄,因此身上披了層薄薄的紅披風,妍麗的紅間又繡了一枝枝交錯的白梅,美艷出塵,襯著她美不可方物的臉,清冷嬌艷的氣質,一下讓柳若顏感到自慚形穢。
柳若顏一直覺得自己是穿越女,是這個時代最特別的存在,可每次見到雲月璽,她都覺得自卑,這次這種感覺居然更明顯。
柳若顏咬唇,滿眼都是羨慕。她有些不甘,雲月璽的靈魂呆板無趣,但只是僅憑著這張臉,似乎就能蓋過她的光芒。
聽琴見雲月璽被吵醒了,更是氣惱柳若顏。
明知她家小姐病了,說著是關心來探望,實際卻在小姐門前大吵大鬧,這是巴不得讓小姐別休息呢。
她生病的時候小姐給她請最好的大夫,為她送去最好的補品,她生病難受,小姐還難受得哭了。
怎麼有柳若顏這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可惜大公子護著她,連自己親妹妹都要靠邊站了。
聽琴有一肚子氣,但是因為想著雲月璽身體一向差,現在就報喜不報憂道:「小姐,是奴婢和大公子二小姐說了幾句話,不是什麼不開心的事,小姐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