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很大,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柳若顏的詩詞是抄來的,所以,誰質疑她,就是戳中了她的痛點。
幸好,她的詩詞都來自千年後,誰有證據證明她是假的?
柳若顏深厭張虛不長眼,居然敢質疑她,驚怒之下,柳若顏冷著臉,吐出毒蛇般的話語:「依你之才,也配質疑我?當真是班門弄斧。」
「本小姐高興時,便寫氣勢萬千的詩句,幽怨時,文風自然也就變了,你是妒忌本小姐嗎?」
幾句話,把張虛說得身子搖晃。
被崇拜者羞辱的打擊感,太深太深。
雅閣之中,雲月璽皺眉看著張虛和柳若顏,道:「她這般行事,倒真以為那些詩是她的了?」
聽琴本來還不忿柳若顏的才華,聞言道:「小姐,你是說,柳若顏的詩不是她作的?她,她盜用別人的詩?」
本朝厭惡作弊,尤其厭惡文場上的弄虛作假。
昔年,有人科舉作弊,得了高分,殿試時卻是個狗屁不通的蠢才,皇帝大怒,不僅判他充軍,更在他臉上刻了一個「抄」字,那人被充軍,連自殺都不能,只能深深被釘在恥辱柱上。
雲月璽對聽琴道:「等聚會完,你悄悄替我去請李、張二位公子,我有事告訴他們。」
第20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二十
悅安樓內的文人聚會已至尾聲。
一個青衫公子起身,甩甩袖子:「今日咱們這賦,可由自在客柳姑娘所做了,諸位沒意見吧。」
眾位文人都搖手推辭:「哪有意見,自在客柳姑娘大才,這賦合該由她做。」
青衫公子便笑著請柳若顏:「姑娘請。」
柳若顏清秀的臉上寫滿肅穆,做出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但若仔細看,就能看到她面上浮現了絲不自然。
作父、作負?那是什麼?
諸位文人都視柳若顏為奇才文豪,哪裡肯錯過柳若顏臉上的一絲表情,見她露出這種不自然的表情,紛紛問道:「柳姑娘,怎麼了?」
柳若顏故意高深莫測地端起茶盞小啜一口,再放回去:「作賦?本小姐頭一次來你們這聚會,你們給本小姐說說規矩。」
青衫公子還以為是自己的提議惹自在客不高興了,見是自己誤會了,才笑道:「作記、作賦都是一樣的,只要記錄了咱們今天的聚會即可,向來,作賦者都是本次聚會的魁首。」
柳若顏聽懂了,什麼作記、作賦,說得那麼拗口,就是寫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嘛。